厉执并未有任何惊讶,抬头看向司劫,他早在将那两人从房中拖出时便已经察觉他回来,只是稍微出乎他意料是,司劫竟没有插手,眼下也没有丝毫怪罪他行事狠毒迹象,反而对他说,无妨?
静静站在房檐下,他注视司劫片晌,心思转动,直至大概想出个如何与江如算周旋办法,神情总算松懈下来。
瞪着司劫又忍不住道:
无疑是趁厉执与江如算对峙时从房顶悄然潜入神酒弟子,欲掳走厉狗蛋来牵制厉执,却触动厉执离开前所布陷阱,个喉咙已被割破,瞪着眼睛,不甘般直挺挺落在江如算脚边,血水顺着脖颈瞬时被冲刷散去,另个失整条手臂,惨叫力气已用光,正绝望在泥水里来回翻滚。
被厉执踩在脚底弟子原本还在不停挣扎,眼下与那两人对上,吓得动不动,任由厉执只脚又在他身上蹭蹭,蹭去脚底泥泞,踢回队伍。
“还不走?”厉执头也不抬,又冷淡道,“想替收拾屋子?”
“……”
江如算时不语,但随着厉执抬眼,明显可见其他弟子均是呼吸紧,瑟瑟站在原地,忐忑等待领头人发号施令。
突然又来这神酒总坛臭硬老头,对他步步试探中企图强行将恶名安给他。
他也早就听闻神酒近年内斗不断,两派纷争激烈,派主张只撰录江湖奇闻,每月轶榜出,定要掀起满城风雨,派却仍遵循初衷,不论轻重,皆根据所见所闻条条记录。
而曲锍年轻气盛,在这看似等级森严实则弯弯绕绕颇多地方得罪人理应是不少,有人借此机会将他初分化却不知节制练功捅到上头,才顺理成章地被除职。
“厉少侠,”江如算又道,“你直这般咄咄逼人,看来是不肯配合?”
“啊,”厉执手随意叉着腰,“怎地?”
等半晌,才见江如算开口,已然想好对策,张嘴语气恢复最初镇定:“厉少侠私自扣押李家夫妇遗孤,等好意前来解救,却被你以这般手段残害,此事恶劣至极,今日等暂且回去,日后神酒必会再来讨要说法。”
说完,他摆手示意身边弟子将那死伤抬走,深深看厉执眼,也转身逐渐隐匿在阴沉暮色里。
嗤。厉执眼见着这些人匆匆离去,撇撇嘴,心道这老家伙装得超群,身手其实不如曲锍,硬碰硬绝非他对手,想来是打算将他方才所为添油加醋,坐实他便是丧心病狂魔教教主,借由江湖力量再来弹劾他。
“无妨。”
隐隐透出些许安抚声音这时蓦地自他跟前响起。
江如算突然沉默下来,斗笠微垂,看不清他面容,时间只剩喧嚣雨声,势头丝毫不减,响雷震耳欲聋,在无形压迫中似在怒示着即将到临汹涌狂澜。
便在又道列缺霹雳从天而降,眩白天光映出江如算森冷视线下刻,声肝胆俱裂惨叫与隆隆声响同时而起,从屋内传出,隔着门,无比凄厉。
厉执背靠在门前,咧嘴笑,没有错过江如算眼底猝然流出慌乱,心想甚好,终是动到他底线,这便休要怪他不客气。
“打个孩子主意,神酒可叫大开眼界。”
笑嘻嘻说着,厉执忽地推门,以迅雷之势将里头两道血糊糊身影扯出来,丢破烂样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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