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纵然跃,化被动为主动,直取柳乾咽喉,耳边朔风凛冽,他眨眼将柳乾逼退几尺开外,修长有力五指正欲并拢,目光微变,看见柳乾眼底映出笃定飞光。
那原本脱离掌控飞刀竟猛地回转,以逆风之势,刹那朝厉执完全来不及躲闪后心剜去,残阳如血光铺厉执满身,仿佛下瞬即将染开整片大地,却在曲锍把捂住厉狗蛋双眼,千钧发间,厉执倏然笑。
柳乾这手逆风刀确实出人意料,且他体型强壮,招招透着可劈天盖地气势,但也恰因为此,他不知道厉执可以灵活到何种地步。
噗嗤声,刀入血肉闷响自寂静夕阳中传来,厉执背身单膝伏地在柳乾身后,摸着他刚刚从他敞开腿缝间蹿过时卸下黑金葫芦,笑意盈盈地回头。
只见柳乾仍不可置信看着深深捅入肩头弯刀,汩汩流下血水浸透衣衫,却恍若没有知觉般,许久不能回神。
折辱。”
说话间,柳乾掌中逆风刀已再次浮出杀气,厉执自是看出来,他根本没心思与他们掰扯对错,替神酒挽回体面才是他此行主要目,先前那招应只是试探他身手,这次才要真正与他战。
甚好,只怕他不肯动手。厉执反而心觉痛快不少,江如算帐暂且先放,至少可解没能吃上炙肉悲愤,伸手便要拨开曲锍。
岂料面前曲锍仍是纹丝不动,木头桩子般杵在他前头,双手抱拳:“柳坛主若定要听信小人之言,那便休怪曲锍无礼——唔!”
原是他话音未落,厉执已将怀里厉狗蛋往他身上撂去,强行拎着他后脖领扭向旁边,拍拍他肩道:“小兄弟,凡事量力而行,你倒也不至于为这般拼命。”
众目之下被人卸葫芦,又叫自己扬名江湖武器所伤,可谓是奇耻大辱。
厉执不管他心情,拍拍尘土起身,越过柳乾,看到曲锍愕然捂着厉狗蛋手还未松开,司劫已自他身后现身。
他方才仔细看他阵,发现他脑后金针确实被司劫除,且不知司劫用什手段,强行助他信香在体内流转如常,但是,这种强制却只能维持时,也在压住他乱窜信香之余,几乎锁住他全部内力,他现今别说是柳乾,就是队伍当中普通弟子都敌不过。
曲锍被厉执突然拆穿,神情略有尴尬,却仍不甘心地想要护住他:“不是……”
“救你,是为自己,”厉执看透他想法,心知这愣头青必是以为他打不过柳乾,又因为昨日救他而铁心想报答他,摆摆手迅速道,“你与其感激,不如别再挡着,给他留口气儿。”
说完,趁曲锍发愣,厉执脚底蓦地发力,迎面对上显然已不耐烦出手柳乾,快如闪电弯刀自他身前砍出道道疾风,均被他矫捷避开。
对方见状势头更甚,似是对于介和元能这般轻松与他相抗有所不满,雄厚内力带动刀影,直接使出最为致命式,凌厉刀锋由上而下向厉执胸腹步步紧逼,厉执却边后退边以余光不时投向柳乾不停操控变幻掌风,终被他找到破绽,眼见锋利刀尖近在咫尺,突然自空中动不动,任由刀刃擦着他颈间飞速而过,这下果然不出所料,虽然看着惊险,却是在柳乾不断催动掌风短暂内力冷却时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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