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某接到司掌门递来消息便即刻动身,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弟子们前来冒犯,”只见肖青山开口,声音洪亮,“实在是神酒驭下无方,让司掌门见笑。”
说完,倒也不等司劫回应什,肖青山转头神色变,四周沙石顿起,近百斤玄铁黑剑闪着催城乌光有如迅雷之速横扫过浩荡队伍,剑影重重,竟是准确无误地自那十余名曾跟随江如算弟子身前掠过,不论伤势轻重,均挨下,惨叫叠起,又伴随声声闷响接连传来。
厉执定睛看去,原来是那些弟子腰间素黄酒葫芦悉数裂开。
“神酒在这江湖中能博得席之地,向来靠是光明磊落,你们却违背入派初衷,为己私欲丧心病狂,今日只废你们神酒功法,碎掉门派信物,暂且留你们命,但你们此后,与神酒再无瓜葛!”
“肖坊主……”柳乾显然想开口求情,却被肖青山打断。
夕阳最后道光芒无声地敛于暮色中,蔓延天际血红云霞黯淡成大片青灰,司劫静静伫立在西风之下,微卷起云袍瑟瑟浮动,厉执侧头望去,怔愣中竟觉得仍有余晖自他头顶洒落,描摹着他深邃眉眼,镀上薄薄层金光,晃得他不止思绪恍惚,胸口更隐隐生出陌生撕扯,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
“就……就是他!”
声结结巴巴指认突兀响起,厉执眨眨眼,强行凝神敛气,看向队伍中另名头裹伤布小弟子,只见他伸手指着司劫,愤然道:“柳坛主,就是他那日假冒天墟掌门,与这魔教余孽——”
“住口!”
浑厚怒吼几乎震碎那小弟子本就虚浮心脉,他吓得往后直退,瑟缩不敢再出声。
“柳乾,你身为总坛坛主,如果做不到平允,同底下人起把神酒闹得乌烟瘴气,卷进让江湖人耻笑两派纷争,就算你曾为门派发扬光大立下大功,只要日是坊主,就随时可以取缔你位置!”
厉执闻言挑眉,见柳乾副被说中心思尴尬神情,心下然,怪不得他处处偏袒,原来也是对曲锍这派心存敌意。
他原本就打算借此来脱身,眼下看这情形,用不着他再费力,肖青山倒是个碗水端平主?
柳乾呵斥住他,目光却始终盯着司劫,像是生怕司劫有任何动作,他死都不知道怎死,过半晌,才捂着剧痛难忍肩头,粗砺嗓音收敛不少道:“不知司掌门竟真会在此,这些蠢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司掌门高抬贵手……”
司劫微微抬眸,视线直直越过他,仿佛先前话也不是对着他所讲,而是朝队伍最后方向道:“劳烦肖坊主走这趟。”
话音方落,队伍中传来阵阵慌乱,连厉执都十分意外地看过去,只见队伍散开,尽头果真不知何时站名身着旧袍白发苍苍老者。
老者身形精瘦,深褐色眸底透着可探穿切锐利,并非似江如算那般具有攻击性,反而乍看像个睿智先生,若不是背后柄惹眼玄铁黑剑以及他腰间仅三寸大小精巧翡翠葫芦,根本无人会将他与赫赫有名肖青山这般人物联系在起。
不过作为神酒弟子,自是早已将他们老坊主神颜铭记于心,此刻个个在心虚间面如土色,得知司劫身份惶然还未过去,恐惧又再次攀至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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