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劫嘴角紧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沉盯他半晌,向来遇事笃定深眸竟第次透出少许疲倦:“你从未将话听进半分,自是不懂是何意。”
“哪里不听你……”
“并非神明,可以时刻算出你是否陷入险境。你若继续事事与划清界限,任意妄为,终有日,难以及时赶到。届时你能够毫无留恋抛下所有人赴死,是?”
厉执闻言眉头紧锁,他隐约明白司劫这番话里应仍带着对他险些丢性命不满,司劫无疑是在关心他,这也是他最初想与他说清心意契机。可惜,眼下他心境变,这些话听起来,也变味道。
“任意妄为?”厉执冷笑声,“原来在司掌门眼里,这般叫人不耐烦。”
结果他与司劫说完这番话,十分意外,司劫直看着他,再不言语。
仿佛被看穿心思般有些抬不起头,厉执又忽地想到也许是先前事司劫还未消气,低垂眼眸微闪,他轻轻揪住司劫袖袍角,语气硬邦邦,却明显带几分示好:“刚刚还听说,你毁夕照台……”
“你……其实不用那般在意,都说祸害遗千年,个魔头,哪那容易会死。”
“反而你堂堂个掌门,也太浪费,这得赔上多少银两?”他说不出原本打算坦白话,只好以玩笑缓和气氛,意图打破这有些拧巴又叫他心底莫名发慌僵持局面,“不过,你发威模样,想必还是好看……”
“……”
随着周围弟子悉数散去,司劫对上厉执微微泛红视线。
“他不是沈悍。”只见厉执讷讷道。
“……”
司劫面色不带丝毫惊讶,厉执愣愣,忍不住问:“你知道?”
关于九极教四位护法样貌相传甚多,却鲜少有人真正见过,司劫是从何得知?
“现今便不如把话说清楚,这些时日得你相救,确大恩难报,但也绝对没有赖上你意思,你放心,日后是生是死,都不再劳司掌门大驾。”
厉执口气说完,眼看司劫神色彻底变得寒冷,心中微有后悔,但他虽然也承认自己当时做法有所不妥,可他终究是出于片真心,却成司劫口中任
而司劫依旧面若冰霜,并不接他下文,异常深邃眸底似乎在等待什。
直到厉执尴尬地冲司劫干笑两声,松开手,挠挠下巴:“那这便先走步——”
“事到如今,你若仍觉得切与无关,便罢。”谁知他才转身,听到身后传来这低沉句。
罢?
不知为何心上紧,厉执猛地回头:“啥……啥意思?”
司劫没有回答厉执疑问,只沉声道:“你暂且不可妄动。”
“司掌门,”然而看司劫片晌,厉执忽地话锋转,“听说除魔大会推迟到明日,身上枯花也已解,就先告辞,回去客栈。”
他不愿与他就靳离事做任何谈论,并非是责怪司劫方才阻拦他,而是他心里清楚,从司劫立场来说,倘若靳离真是杀那些正道弟子罪魁祸首,司劫断然没有任何理由放他。
可是,如果对方是靳离,厉执却再做不到袖手旁观。即便这是那躲在暗处之人引他入局圈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跳进来,且这回,他实在没有道理逼迫司劫与他站在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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