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思绪不停地继续飞转间,厉执正为下步找到楚钺踌躇之时,忽觉司劫将手收回去。
条件反射地想跟随那丝温暖,厉执惶然抬眼,正看见司劫拿起身旁盛水竹筒,垂眸以小匙舀出少许,朝他干裂唇上送去。
昏迷两日,他醒来门心思想别,都忘讨口水喝。
而他本想直接
那便能赶在七日之内找到楚钺,厉执心下终是松口气,只可惜很快又眉头紧皱——靳离怎办?
他先前叫他在那山洞等他,原想带他起去见楚钺,也好让他替自己说上几句,兴许楚钺能听得进去。现今两手空空,他拿什换回晏琇和厉狗蛋?
且他眼下身份仍是靳离,各派必会看紧他——
却在厉执缓缓抬手,朝自己易容脸上摸去时,只听司劫猜透他心思般:“同其余人已兵分两路,此处只有们二人,你不需再伪装。”
说着,掌心被塞入样东西,触感细腻,正是他用来易容假皮,原来司劫早已取下来。
潜意识里,沈悍和伏寒都是为自己而死,这直是厉执难以回想场噩梦,甚至要比厉白儿与晏惊河更叫他无法面对,所以那几人究竟是谁,他从未再想过,也到现今仍不知情。
他只记得他们应是全都莫名其妙地死,而他当时突然分化,唯念头只有趁着还未将其他人引来,拼命掩藏信香,忍住汹涌情汛咬牙将沈悍二人尸身背出去,谁知半路又遇到追堵五派,再后来,便是楚钺几乎以敌百,废掉只手臂,硬生生为他开出条血路。
想到楚钺,眼底片矛盾,失去意识之前事情自是股脑涌入厉执正被过往撕扯神经。
“别动。”
下意识地打算起身,忽听头顶传来熟悉声音,与此同时湿涝涝眼角被指腹轻拭,厉执怔然看去,便对上司劫双深沉眼眸,在昏暗马车中如线生机,半晌过后,被冰雪覆盖心底逐渐有温度。
而听闻其余人都不在此处,厉执不由又放松几分,也心知必是司劫为他能路安心所为,沉默着想想,忍不住伸手向前,握住司劫指尖细细与他亲近,仿佛隔许久未见般。
随后又问:“二柱子呢?”
“……他无事,暂且被金楼收留。”提及李二柱,司劫显然也心情复杂。
不过他爹娘皆曾是金楼弟子,他们最初带着他理由,也是打算将他送至金楼。这想着,厉执终于问清几件重要心事,暂时安静下来。
于是听着外头松木车轮不断碾过尘土嘎吱声响,车内时气氛静谧,只有隐约光线透过车帘缝隙投进来,可知现在并非夜里。
“,睡多久?”开口嗓音哑得像是粗粝砂石,厉执迫切道,“这又是要去哪?”
无声看他片刻,似在确定他是否真已经无恙,尽管车内铺柔软厚实垫子避免车行颠簸,司劫仍手护在厉执受伤腰际下方,看着他回答:“你昏迷两日。”
“神酒弟子打听到,有人曾在定仙山下见过楚钺山魈,所以们正在去那里路上。”
“大概多久能到?”定仙山紧挨着楚钺所说浮门,厉执闻言面色稍微松懈,脱口问道。
自是将他知晓内情经过模样尽收眼底,司劫停顿几许,却也耐心答道:“再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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