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树叶簌簌作响,仿佛连周围地面都跟着震动,抖落叶片又随二人招式在空中飞旋,在诡谲夜色里像是张张嘶笑嘴角,围绕着他们相持不下身影,尽显嘲讽。
“卑鄙下流!”可惜扶风听到他这般承认后更是步步紧逼,“以司劫心性,当年怎能忍得下被你这等腌臜东西染指!”
“他不肯提起此事,也定然是心觉屈辱,如今却又被你以个将死小子牵制住,你们魔教败类倒是擅长利用人心,简直无耻!不管他眼下怎会接受你,甚至容许你冒充他最在意霁月师弟,栽个徒儿,必不会让司劫也陷入不复之地!”
“放你娘狗屁!”迎面对上扶风横扫而至凌厉扇骨,厉执抬手便是掌,“们早已情投意合,更没有人将死!”
几乎紧贴着扶风而过气刃轰然落向他身后黑黢黢屋脊,狮子头琉璃瓦套兽被轰得四分五裂,厉执肘横在扶风正欲挥动臂前,又稍作镇定地冷笑:“反倒是你,你对家司掌门事情倒是如指掌,你该不会也觊觎他——”
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司劫立刻汇合,厉执不愿同扶风纠缠过久,只忽地想到:“晏琇呢?”
“这时候还有心思惦记别人,”扶风冷道,“果然是亲兄弟。”
“……”
“不过你放心,晏少侠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不曾隐瞒身份接近五派之首,始终堂堂正正,自不会动他。”
“但是你……”说话间,扶风脸色更沉,“按那孩子生辰,你有孕时日正是七年前五派围剿九极教前后,而没记错话,当时司劫正在九极教以北鹤山闭关。”
“住口!”扶风脸上愠色更甚,愤然发力,便将厉执隔开几步之外,“与司劫年少相识,们之间情义岂容你这龌龊之辈信口污蔑!”
“嗤,都听见,不就是十年前你去天墟住过几月,”厉执故作不屑地反驳,随即想想,不肯服输地又大声道,“但你也说,他起初连话都不愿同你讲,是你总缠着他!”
“就不样,们第次见面,不比你晚多少,且是他主动
“听说他那次闭关不知为何出现失误,导致经脉逆行,回到天墟修养几月才得以恢复,”眼见正心寻找离开时机厉执蓦地变脸,扶风语气寒如脚下被朔风磨刮许久青石板路,冒着刺骨冷意继续道,“曾疑惑他究竟是何故所致,本欲前往天墟为他诊治,奈何他在回信中只称是自己练功急于求成,更拒绝上门。”
“现今想来,便说得通。那应是你在逃亡路上误打误撞入山洞,且你恰好遇上分化,为能渡过初次情期,你不仅打断他练功,让他险些走火入魔,更以地坤信香引诱他,强行与他结契!对不对?”
音量难以克制般拔高,扶风说着已愈加愤恨,刚话落便再次出手,而这回显然要比方才来势汹涌许多,刚劲有力数道刃风自排排锋利扇骨间倏然直奔厉执,相互纠结如游走猛兽,厉执只得敛神相迎,既是被他拆穿身份,也不再藏掖地掷出逢鬼相抵。
“你说这些大抵是事实,但那是与司掌门恩怨,就算要追究,也轮不到你!”
心知对方誓不罢休,厉执并不手下留情,只边与他缠斗边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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