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仍难以抓住扶风气息,想来他是打定主意欲趁自己离开之际现身突袭,厉执率先开口道。
“知你无非是担心对司掌门另有所图,又将扶心师傅委屈也撒在头上,但是,你不妨扪心自问,你可当真解他?”
“就算这恶徒确与他不配,难不成他在你眼里,是明知为魔教余孽,却仍被随意玩弄于掌心傻子?”
“那你未免太小看他,又算什好友,还不如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个神酒小弟子……”
“……”
找上,还说极为掏心窝话,看他对就是见钟情!”
虽有刻意激怒扶风让他在怒极之下露出破绽目,但厉执仍说得理直气壮,谁叫他当年不小心冒犯司劫师妹,确实是司劫主动给他顿好打,还真情实感地骂他为“刁徒”,他不过省去些细节罢。
果然,自是没听过司劫早与厉执有过什来往,眼下见厉执说得真切,扶风时无话反驳,可又不愿承认司劫是非不分甘愿被魔教中人摆布,只能神情可怖地闭嘴。
只是这次,他明显已不如先前那般笃定,招式虽凶狠,却因心下有细微动摇,稍微不慎,便被厉执看准时机,朝他接连几步,踏着狂卷罡风,几枚飞针虚虚实实自他眼前飞闪,当他出手霎时间,记侧掌从下而上直劈他翻扬袖底。
“喀拉”声,坚硬宿铁扇骨被撞得猛然闭合,更脱扶风手,而不给他挽回机会,厉执屏息鼓作气,伴随手中逢鬼不间歇地破逐,如飞溅乱刃,将他心底那些有没彻底嵌入深冷渊薮。
可惜任凭厉执再如何激他,扶风未曾泄出丁点踪迹,而他能耗得起,厉执却再等不及。
司劫既然算准让他昏睡三日,便是也想到,他三日后醒来定要前去找他们,他可不能失约。
于是越想越无心在此耗下去,厉执最后警觉扫过四周抱廊而立参天古树,心知扶风必然隐在其中,干脆心横,忽地飞身跃起,脚尖敏捷点过层叠瓦片,快得连声响都未发出。
也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凝聚气力即将施以轻功远去之际,身侧幢幢树影乍然笼动,沉寂多时宿铁扇顷刻化作道灰光,泛着透骨杀机盘旋而至。
却并未分心躲闪,厉执凌空腿脚刻也不停歇,只在右肩胛骨即刻见血同时,笃定地回身掌,恰好将掌间飞针钉入紧随而来扶风肋下,随着他呲牙笑,操控着入体逢鬼,生将扶风
只不过倒也并非如此就能轻易脱身,扶风步毕竟由扶风亲手所创,比起楚钺仅靠心法而悟出皮毛,眼下他犹如绝路逢生猝然反击才真叫厉执大开眼界。
似疾风指尖终是在未能触及对方之际空碾满袖凉意,厉执心下收紧,可惜再抬头,已然不见扶风踪影。
只剩断裂屋脊静默隐于影绰青瓦间,角梁没兽头,反而更似蛰伏巨兽,虎视眈眈地与厉执对望。
口中呼出白气不合时宜地在眼前凝固,厉执睁目环视,不敢有丝松懈,任由额前细细密密渗出汗水,绷紧心绪被搓成股股线,绕着针尖来回勾挑,偏却不能洞穿。
“你是司掌门好友,不会杀你,你也杀不,这僵持没意思,不如等他回来,叫他与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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