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厉执紧接着又补充这些,曲潋定定望着他已然与兑水村分别时不样面孔,仍是神情不变道,“当日之事定然另有隐情,阿锍很担心你们——”
“没有隐情。”厉执却直接打断曲潋。
“方才说得很清楚,”脸上似是又多几分不耐,厉执皱眉道,“是,以彼岸香将那些人都杀。”
“他们既然为得到彼岸香大费周章地来算计,这魔头总要成全他们,叫他们知道彼岸香究竟是何物,也不枉……他们全都去给家臭小子陪葬。”
“这回,你可是听懂?”
转过身,确是厉执。
“你眼力倒好。”
晃半年过去,卸乔装五官未改,只是向来舒展眉眼再无笑意,平添以往不曾有肃杀与霜寒,语气僵冷,像是那日宿莽谷化不开风雪。
静静将厉执这意外疏离神色收进眼底,曲潋开口温声道:“也是追来时见你身手绝非年迈,才隐约有所猜测。”
“那你猜对,眼下别再纠缠。”厉执立刻又道,丝毫没有任何叙旧意思。
疾风灌耳,“老头”灰不溜秋佝偻身影却极为矫健,踏着密密匝匝枝叶,只能看到足底晃而过时映出刹那斑驳。
按理有这般轻功,自是可以轻而易举甩去其他人,只可惜紧随其后另道飞影虽看起来稍显病态虚薄,论拳脚未必是“老头”对手,但在轻功上造诣却算作江湖中屈指可数。
正是曾为神酒第高手,自分化后亲手毁去地坤内腔曲潋。
他与曲锍离开兑水村后路寻药,不久前听闻浮门宿莽谷之事,便赶至此处,也在附近兜转有半月,今日找来定仙山脚下这小村子,本欲打听看看是否有什线索,恰好碰到酒肆里幕。
而曲锍在那番怒斥过后倒是并没有追来,显然是寻药未果,受损信香仍不能如常流转,被封住内力也无法轻易使用,自然跟不上前面二人脚程。
几句话
“……”曲潋看着厉执如此不客气地赶人,只沉默片晌,又继续道,“厉少侠,你扮作老者,不惜污蔑自己,实际是为试探那孩子和司掌门下落吧。”
曲潋语气笃定,显然与心为厉执打抱不平曲锍不同,他方才在酒肆里便已看出“老头”说那忼慨番话,其实最关键怕是只有后来那几句连唬带吓,是为从村民口中打探厉狗蛋与司劫线索罢,只不过那时曲潋想不通“老头”身份,直到发现是有人伪装,才恍然明白。
发生那样事,厉执这半年来自然也在直寻找。
“污蔑?”闻言却冷笑声,厉执只道,“说,可都是事实。”
“你与你那愣头青徒弟最好不要再多事,出门在外,也不必逢人便替开脱,免得日后刀剑相向,徒增烦恼。”
“厉少侠!”
便在林间二人这般前后僵持不下之时,忽地听到曲潋声低喝。
正凌厉驰走脚步滞,梢头几片碧叶抖落,“老头”停下来。
“厉少侠,”曲潋与对方仅隔数尺,边将帷帽摘下边紧盯那已不再刻意弓起背影,“果然是你。”
“……”心知既是被认出来,再躲也没什意义,“老头”背对着曲潋站稍许,终是缓缓抬手,干脆将脸上胡须以及假皮全部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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