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执定定望着他,连同晏琇在内,在看到晏惊河霎时间也不由自主地神情紧绷,映出本不该有忌惮。
“你早就知道……他们没有死?”
眼见晏惊河投来视线良久不带丝毫犹疑,厉执忽然心如擂鼓,却极力压抑着问道。
晏惊河并未回答,只是听着厉执与他
心底潭死水仿佛被奔涌潮汐刹那翻搅,厉执强行拎出险些被惊天巨浪淹没理智,按捺着情绪又问:“你还有没有发现其他?”
尉迟慎摇头:“没有。”
“现在就带过去。”
再刻也等不地站起来,厉执催促着尉迟慎率先转身,朝他刚刚所指方位眺望。
“你果然放不下他们。”
“捡?”厉执劈出掌停在半路,不可置信又问,“什时候?在哪里?”
“在你们回来之前,”尉迟慎倒不再隐瞒,靠着晏琇抬手,朝天墟群山东北方向指去,“方才走错路,看到那边有片林子。”
“这东西就在入口,见有些特别,便捡。”
“……”厉执闻言怔住。
那是位于天墟宫后身惓林。
自然是司劫。
在兑水村那些日时,司劫曾被雨水淋透过,厉执没好气地扯他那繁复云袍许久,却总是不得其法,后来经司劫提醒,才发现那连接腰带玉扣背后其实设有小小机关,需指尖轻捻,才可顺利脱下,他那时特意仔细端详,所以印象还算深刻。
“这是谁给你?”暂顾不得其他,厉执猛地将玉扣夺在掌心,望着尉迟慎迫切问道。
“……”却因伤势过重,尉迟慎时没有开口,只在皱眉起身时又呕出口血来。
显然也隐约猜到那物件所代表意义,趁厉执还未再有动作,晏琇已转身扯住尉迟慎,迅速将他被卸手臂接回,又以内力助他受到重创五脏六腑得以稍作缓解。
却迎面而来声晦哑苍冷叹息,厉执心下骤紧,愕然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身影,僵硬停在原地。
只见来人身着苍青黯袍,披件极厚大氅,霜白染鬓,虽然年近半百,且坐在木质轮车由人推着,却毫无老态,五官深邃峻冷,依稀可看出年轻时挺拔逸朗,眉眼与厉执倒是确有几分相似,但眸底早被无尽风雪所覆盖,目光森寒透骨。
正是晏惊河。
七年前厉白儿虽是在最后刻心软,那番众目睽睽之下激战却也要他半条命去,修养恢复多年,如今仍只能像这般依靠轮车方得以行动。
而刚刚厉执与尉迟慎对峙情形俨然全部落入他双眼。
如此私人物件,怎会被司劫随意掉落在此处?
最关键,假如尉迟慎所言不虚,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在浮门附近徘徊寻觅大半年,而司劫却很有可能,早便回天墟?
他果真……还活着?
那厉狗蛋呢?
可是也被他带回这里?
没想到待尉迟慎终是从剧痛中抬头,目光森沉与厉执相对间,第句话便是:“这东西看来很重要,若告诉你,你就不再阻拦与他在起?”
“你他娘——”
“快说!”晏琇急急拍他下,“别再胡言乱语。”
“……”于是微微迟疑,尉迟慎这回转向晏琇,“好,你为妻,听你。”
随即在厉执发作之前,简短回答:“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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