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心是他们两个,”厉执目光坦诚却狠戾,“姓司若活着,还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话间,细微碎裂声响传来,厉执掌心玉扣竟已四分五裂。
自是感受得到这股过于真切彻骨怨恨,晏惊河看厉执半晌,便终于开口:“那好。”
“厉云埃……就当做你肯回来找,你父子终能相认,作为
“但目,非你所想试探。”
“没必要试探你,”晏惊河说着又挑眉笑,“若单纯想等你死心,不会留他们性命到现在。”
“……”厉执扯动嘴角,下意识想问什,却没能问出口。
虽然先前已经猜到,可当亲耳听见晏惊河承认下来,不管因何复杂理由,最直击他心底,竟只有喜悦。
那是这半年来他已然快要遗忘滋味。
便只剩下唯解释。
思及此,竟是再也隐藏不住脸上震惊与愤怒,厉执脱口吼道:“他们都在你手上?”
司劫那般跳下去,即便身手再强,也免不会出现意外,若有人趁机偷袭,他不定能敌过。
“你任由寻找这半年,却原来早就把他们带回这里!”
还未能将这其中线索悉数联系起来晏琇忽然听见厉执如此开口,惊愕不已地看向晏惊河。
开口时疏离语气,沉默过后,发出微不可闻声轻笑。
笑容分明无半分恶意,偏却让人汗毛耸立,像是高高在上煞神对无知者怜悯,让厉执在短暂静默中,乍然如梦初醒。
不对。
不止如此。
他竟忽略,其实还有种可能。
他臭小子,果真还活着。
竟是都活着。
目不转睛地将厉执眼角刹那充斥氤氲收入眸底,晏惊河面色平静地接着道:“而既然打算将切告知于你,定有用意。”
“且问你,事到如今,你是只关心厉云埃死活,还是……”
“嗤,”这次不待晏惊河说完,厉执立刻嗤笑道,“你眼下还问这种问题,倒也可笑。”
“你想看对于寻找他们事是否彻底死心,所以在回来时故意借这玉扣试探反应,是也不是——”
而就在厉执咬牙继续质问间,却见晏惊河忽地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
“白儿将你教得倒是有些头脑,”提及厉白儿,晏惊河眼中似有瞬停顿,却很快隐去,紧接着道,“不过,你只说对半。”
“什?”
便示意身后人推动轮车向前,晏惊河与厉执靠近几分,声音诡异温和,仿佛仍是当年心怀江湖五派之首:“他们确早就被从宿莽谷底带回来,这玉扣,也是故意想要透露给你。”
——他半年前初醒来时,晏惊河就在定仙山。
那厉狗蛋与司劫相继跳下怙恶江之时,晏惊河在哪里?
这半年来他几乎不眠不休地彻夜搜寻,却未能在附近找到任何痕迹,连迟恪也“尸骨无存”般。
而司劫若是当真回天墟,有何理由要制造失踪假象?今日又怎会这样巧合,他不知何时掉落玉扣偏被失去记忆尉迟慎捡到。
“你……”仿若拥挤多时内心豁然被撕扯出道破洞,空隙不能抑制地越来越大,看着晏惊河此刻这意味深长神态,厉执几乎已能断定,这玉扣出现绝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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