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作怔愣,才看着少年支楞巴翘后脑勺隐约明白过来,他似乎是不太愿意被自己看到他丢脸模样。
匪夷所思,却又确像是这土狗会干蠢事。
“什人?”
此时门口忽地传来声质问,是两个听到异响赶来九极弟子,看到屋内情形,个立刻转身离去通报,另个则直冲上来。
便见迟恪在与他们动手之前,为防止少年逃脱,扭着少年肩膀手又猝然用力,细微骨骼脆响接连传来,下刻又被两声濒临极限闷叫盖住。
只是随着来人忽然蹲下发现他们方才留在地上滩水迹,这短暂融暖也不见。
眼看对方撑地而视,他毫不含糊,脚将情绪也十分紧绷少年从床底踹出去,打算趁这二人纠缠间寻找机会脱身。
“迟恪!”
“彼岸香在哪?”
然而混乱中还不待他找到合适时机离开,只见少年裸着身子狼狈逃窜片晌过后,终被恶狠狠地摁在地上,恰好挡住他出路。
可惜是,本以为能够趁机脱身,却还是出现意外状况。
幸亏他率先听到门外异动,在来人进门之前已强行带着少年滚至床底,他最初心思倒也简单,只以为对方必然会是少年救兵,便自身后禁锢少年力道极大,更捂紧他嘴巴。
直到屏住呼吸间,他就着床底有限视野,不时看到来人走动翻找,这才确定或许并不如他所担忧般。
来人分明是想从少年这里窃取什东西。
却说不清来由地,他勒紧少年掌心更加紧张些。
少年疼得满头大汗,但看迟恪走,不忘费力地想要起身,奈何两只胳膊都被迟恪卸掉,以至于拱来拱去努力半晌,仍如砧板上赤条条鱼,副任人宰割蠢样。
尤其,他趁机从床底迅速翻出来,往后门警惕挪去时忍不住地瞥,便能看到少年白戚戚屁股上还挂着他先前踹他那脚留下泥印子。
可怜又好笑。
抬头发现他欲离开时,“
迟恪……
他自然听说过九极教无厌堂,也深知这曾以人命作为交易组织是何等残,bao,却仍旧有些诧异,想不到堂主迟恪竟会为传说中彼岸香而对自家小少主动手。
当然对传得神乎其神彼岸香也并不感兴趣,此刻让他心下骤紧是,少年趴在不远处被反拧着,应是疼得狠,脸上表情都难以克制,正龇牙咧嘴地与他目光相对。
下意识全神戒备,他轻搅着腕间铁链,只要少年将他供出来分散迟恪注意,无疑便立刻出手。
谁知少年眼底只有瞬间停滞,紧接着,竟不发言,拼命把头扭开。
而正当他全神贯注地瞪着外头那双愈显急躁靴子,又忽地身子僵,黑暗里眼角不可置信地轻颤。
原是少年未着寸缕身体由于长时间紧贴这冰凉床底,似乎有些发冷,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往他怀里寸寸拱去,隔着他同样也湿透云袍,极力与他皮肤贴蹭。
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土狗。
倒也很奇怪,他并不讨厌。
反而任由少年索取他仅有体温,那是种很久很久,不曾被如此需要微妙感觉,像阳光下绵绵细沙擦过皮肤,柔软且清晰地,让他被早被天墟常年风雪覆盖心底也感受到久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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