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他半晌并未开口,对方接着说道:“在你们南隗人眼里,兴许直觉得所有北州人都是只知掠夺莽夫,是侵占你们领土强盗。但恕直言,弱肉强食乃天道法则,南隗守着方沃土墨守成规,帝王安享统治,即便没有北州,也会有其他部族虎视眈眈。”
“当然,连年征战却并非所愿,北州同样有无数渴望安定寻常百姓,待登上首领之位,必会休兵罢战,休养生息,至少在位期间,北州绝不再犯南隗半寸疆土。”
左贤王这番话说得厉执又阵疑惑,从他这几日发现情形来看,这北州哪里像是要罢兵样子?先不说他们觊觎彼岸香和小洛河缘由,那洗骨定乾坤丹药很可能便是为彻底毁掉南隗而制,怎得这小左贤王突然冒出来,言之凿凿说要停战?
“你这些话,与有什关系?”厉执自然不信他,只冷声问道。
“在说条件。”
“……什意思?”
反问之下,厉执再次察觉对方扫向问斐视线,心知以问斐心性,确很难与北州人心平气和地交谈。
便并不犹豫,下刻,厉执反手掌刀劈落,眨眼将问斐劈晕过去。
“……”对厉执这干脆利落掌多少带点惊讶,不过那左贤王也不再游移,只以眼神示意其中两名部下暂去不远处守住此块空地,以免被他人偷听抑或打扰,随即看着厉执道,“道长既是这般爽快,那也就直说,这次来,是想与五派做笔交易。”
做交易……且是与五派?
也难怪他们存疑,厉执从头到脚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确都与天墟道长们相差甚远。
“敢问道长名号?”而空气静默片晌,那左贤王却是忽然问道。
“霁月。”厉执答得干脆。
“原来如此。”
没想到对方立即接道:“如果是霁月道长,那便没错。”
“条件?”
“道长真听不懂?”
“……”
厉执对上他意味深长双眸,不敢相信自己会同个与厉狗蛋年纪相仿小不点做起猜心游戏,却意外地,就在他反复思索之余,脑内蓦地灵光闪
厉执不由冷哼:“凭什?”
先不说他介“冒牌”道长能否替整个五派做主,单就北州人与南隗五派做交易而言,听起来实在是可笑至极。
“凭知道天墟掌门现今被困于哪里,”却见对方忽然向前几步,没周围肉盾遮挡,面容更为清晰,即使扮相为北州人特有粗放,但不可否认是这年幼左贤王委实生得龙眉凤目,言行举止毫无幼子稚嫩,他掌心随意覆着纯黑如墨蛇头,紧盯厉执双眼又道,“以及,还你们五派个真相。”
“……”厉执蓦地顿住。
他早就清楚司劫下落,但对方口中“真相”,却让他心思动。
听他语气莫名笃定,厉执正诧异自己名号竟然响亮到北州,左贤王又继续开口:“但道长确定……要与在这里谈论机密之事?”
说话间,他目光落在始终警惕看过来问斐:“方面要与你说,不能随意叫人听去。”
“另方面,竟不知,这就是天墟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厉执笑,“别搞错,你们可不是客人。”
而左贤王仍旧面不改色:“马上就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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