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微挑眉:“自是找你们天墟现在可以主事人,相谈要事。”
“主事人……”厉执低低重复着轻笑声,“那你们没必要再去。”
“就是司掌门最信任师弟,今日方出关,已经应司掌门临行前吩咐,暂时掌管天墟所有事宜,你们有什事,直接跟说。”
“……”厉执番话落,对方几人明显面带质疑,那眼神十分露骨,写满不信与蔑视。
便冷哼声,厉执将问斐向上提提,视线仍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腕上绑带:“那又如何?”
细看之下,他手腕似乎受伤,那绑带是用来包扎伤口。厉执面上不露声色,心下却是疑惑,这小不点尊贵得仅次于北州首领,为什非要用厉狗蛋破烂布条?他与厉狗蛋……又是怎样遇到?
而无论如何,厉狗蛋确实被带去北州这点已是毋庸置疑,眼前这左贤王也定知晓他现今下落。
“见阁下身手得,想必在江湖里是个举足轻重人物,不知与天墟关系如何?此次在这里巧遇,也是打算拜访天墟宫?”
“他是师弟!没有允许,也绝不可能给你们带路!”不等厉执回答,只听背上问斐怒道,“你们趁早死入天墟心思!”
便趁着厉执时恍惚短暂空隙,默戎掌心弯刀已刹那间逼近厉执咽喉,厉执难免仓促退后数尺,掀起大片飞尘与碎雪,不得不使出扶恶曾传于他浮门独技,虽然未能练至巅峰,但步伐虚渺中,仿佛与数不尽尘埃融为体,看得人眼花缭乱,总算拖住对方势头。
可惜他闪身低头,仍是看到被血水染红脚下。
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你,你走什神?想害死不成!”
当与默戎终于拉开段距离,厉执陡然听到背后问斐发颤怒斥,这才有些意外地注意到问斐正死死护在他颈前手臂,上头赫然是被默戎那刀割出血道子,若没有他阻挡这下,兴许他喉咙当真要被割破去。
“还有你,”说着,问斐又转向厉执,“这些北州人心狠手辣,定没安什好心思,你敢答应他们——”
话音未落,他却倏然停住,张鼻青脸肿面孔涌上几丝难以置信羞耻。
原是厉执就着当前姿势不客气地在他屁股底下拧把,以叫他闭嘴。
“……”自是勾起不久前丢脸回忆,问斐嘴角止不住下垂,都快忘,他这霁月师弟可不是会容他拿捏主。
“你们想去天墟找谁?”厉执看着对方问道,“先说说你们目,才能考虑答不答应。”
思绪稍停顿,厉执很快又凝神朝默戎望去,再不分心。他虽然身材不如对方魁梧,但胜在动作敏捷,即便背上托着问斐,也在来回当中与默戎几乎不相上下。
所以并没有由着他们对峙很久,那左贤王岁数极小,却目光锐利,显然看出厉执非同寻常人身手,率先叫停默戎。
而不知是否为错觉,厉执总觉得默戎在强行收手之下,看向自己视线多几分诡异敌意,像是自己抢他什东西般。
来不及细想,只听那左贤王又开口道:“阁下看样子与这道长相识?”
厉执并没有穿着天墟云袍,用也不是天墟功法,想来他直在猜测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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