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牛可清自己心里不舒服,就报复性地,也想捉弄下对方。
他打着坏主意,又将咖喱往古伊弗宁面前推,说:“男人要多吃点肉,做事才有力气。”
此话出,牛可清隐隐意识到有
“这样,”牛可清挑挑眉,显然不大相信。
作为点菜人,牛可清有点尴尬:不是说不挑吗?不是说没什忌口吗?看样子挺排斥咖喱。要早说出来话,也不会点啊,还是两人份。
他将唇抿成条线,将那道青咖喱向对方推推,“来泰国餐厅怎能不吃咖喱,咖喱是这里最有名。”
牛可清就是故意,带着点整蛊心思,故意试探对方。
不过即便他这样“倾情推荐”,古伊弗宁也还是绕过那道咖喱,用叉子戳些沙拉,“吃点蔬菜就行。”
“在吃。”古伊弗宁回过神来,筷子绕过面前咖喱,去夹离自己比较远香葱面包片。
事实上,看着那道酱汁浓稠咖喱,古伊弗宁确实没什食欲,甚至产生轻微不适感。
他每道菜都尝过,就是没碰那道拉稀样咖喱,仿佛里面投剧毒砒霜。
暂时放下勺子,牛可清斯文地擦擦嘴,问他:“你好像吃得挺少啊,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挺好吃。”古伊弗宁嘴上这样说着,仍只随便夹些小菜,没有要去碰那咖喱意思。
“在白天,对什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但在夜晚,就是另外回事。”
——海明威
飘香菜肴很快便上桌,泰国菜里香料很足,香茅、南姜、柠檬叶,别有种独特东南亚风味。
牛可清早已饿扁肚皮,他勺满满咖喱,配上香糯温热米饭,这口下去,立马获得极大满足感。
“还不错,嗯哼?”他满意道。
这男人看似随和,其实不然。话都只说半分,说半藏半,吝于让他人窥见自己真实内容和弱点,像只自保护性很强有壳动物。
牛可清被膈应到。
虽说你炮后就相忘江湖,但没必要连饮食上喜好也避而不谈吧?防人跟防贼似。
他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在乎太多,毕竟炮友嘛,要是肢体接触,又不是心灵接触。将重点放在样貌和身材上就够,心理、性格什,不重要。
重要是活儿好。
牛可清看在眼里,心想对方肯定不喜欢吃咖喱。明明不喜欢,却从开始就没打算说出来,不过是寻常喜好而已,不能说吗?
古伊弗宁这表里不“礼仪”,让他心有膈应。
牛可清不喜揣测别人心理,可惜他天生聪明,神经敏感,单单几个细节,就能感受到这位古先生口是心非。
“见你好像都没怎尝过这咖喱,”牛可清问道:“不喜欢吗?”
“不是,”古伊弗宁绅士地撒下个善意谎言,“只是不太饿而已。”
古伊弗宁礼貌笑笑,没说话。
尝几口后,牛可清抬起头来,发现古伊弗宁迟迟不开吃,只盯着那盘青绿色咖喱,有点愣神。
作为医生,牛可清职业病又犯,他敏锐地观察到:对方下颚动动,牵扯着喉结也动动,这是作呕特征。
这是说明,古伊弗宁看着这咖喱竟然想吐?!
“怎不吃?”牛可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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