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那个人粗喘呼吸声,
旁边围越来越多人,同学们都被这忽然倒地牛可清给吓坏,七嘴八舌地议论——
“天呐,这是被砸晕还是中暑啊?”
“快叫救护车啊!送医院!”
“咱们不就是医科大学吗?”
“送学校医务室快点啊……”
众目睽睽之下,牛可清这倒霉催,他甚至都来不及“啊”声,便华丽丽地被砸晕。
烈日底下,牛可清躺在地上眼冒金星,忽然感觉有片阴影笼罩过来。
——有人正靠近他。
那人在他身边蹲下,将他头轻轻托起,按着他人中,似乎还叫他几声:“同学!喂!同学!你没事吧?醒醒!”
声音还挺好听。
其中,有个男生相貌分外亮眼,身材也格外高挑,那是古伊弗宁。
他身穿件白色背心球衣,劲瘦肌肉上布满细密汗珠,在太阳下反射出层亮泽光,每个毛孔都透着青年人朝气。
不远处场外,刚下课牛可清正好经过。
他骑着辆自行车,嘴里哼着小调儿,优哉游哉地路过篮球场边,正往宿舍方向奔去。
意外总是来得如此忽然。
“曾经发生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而已。”
——《千与千寻》
晃动晕黄光影,映照着面前那张俊美混血脸庞。种说不清道不明熟悉感扑面而来,令牛可清依稀记起大学些事。
距离现在,也快七八年吧?
记忆在脑海中渐渐回溯。
“…………”牛可清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想说些话,但徒劳无功。
古伊弗宁看他都翻白眼,果断地将人抱起来,“大家让让!让条路给走!”
在半昏半醒间,牛可清像条瘫软咸鱼,被两条有力手臂抱起。他长腿很无力,只能从那人臂弯垂下。
牛可清倚着这片热汗直冒胸膛,依偎在这个陌生人怀里,那滚烫,那汗水淋淋。
是夏天和荷尔蒙味道。
作为罪魁祸首,古伊弗宁第时间就冲过来,他单膝跪在牛可清身边,满脸焦虑地为他查看伤势。
“对不起对不起,这下把你砸猛,”古伊弗宁轻拍着牛可清脸,不停地跟他说话:“你醒醒!能听见说话吗?”
牛可清听见,可他拼尽全力也睁不开眼睛。那日头太刺眼,他头好疼,也好晕,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
要死。
凶手是这个声音很好听人。
在某个球员投出个远程三分时,古伊弗宁为阻止对方进球,纵身高高跃起,抬手用力拍掉那个球。
男生力道很大,篮球瞬间被他拍离原本方向,在空中划过道圆弧形抛物线,直直地朝场外牛可清砸去。
“咣——!”惨剧发生。
篮球重重地撞上脑袋,正对牛可清太阳穴击即中,可怜他只看见团黑影袭来,便连人带车摔个四脚朝天。
周围片惊呼。
大三那年夏季炎热而聒噪,大学每个角落里都洒满夏日光影,连树上蝉都叫得格外响亮。
“传球传球!”
“三号防守啊!”
“快快快”
大学校园操场上,有群正打篮球男学生,肆意又张扬,蓬勃又帅气,在太阳底下尽情地挥洒着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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