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只剩下两人喝粥声音。
牛可清起初没什食欲,但海鲜粥味道很鲜美,喝起来也够暖胃,他不知不觉间就喝完第二碗,并且奔着第三碗出发。
古医生那百块钱没有浪费,老板给粥里加不少干贝,牛医生很喜欢。
而古伊弗宁呢,他倒是还停留在第碗阶段,男人心不在焉,在脑子里七绕八绕地做起逻辑思考:
虽说“牛可清心情不好”这件事不值得他在意,但既然这件事导致牛可清日渐消瘦,从而影响自己在床上获得体验感,那就说明——
他们之间早就说好,离床就绝不干涉对方私人生活,他怎可能会有这闲情逸致去关心个炮友呢?
“这种问题是挺无聊,那不问。”牛可清轻描淡写,就想结束这场对话,“事,你也不必问。”
即使对方问,他也不会说。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不过是些生活和工作上事——
生离死别,财米油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每个置身于社会洪流中成年人都会碰见,谁都逃不过。
带着抹刺眼红。
想到这些,古伊弗宁好像也没什胃口,他喝粥速度慢下来,手肘懒懒地枕在桌面上,假装不经意地与对方闲聊:“你最近怎?”
对方最近总是幅乌云密布样子,他看着心烦,还碍眼。
“没怎,”牛可清知道他在问什,不过没有说太多。
想到最近发生那些事,男人垂下薄薄眼帘,密长睫毛遮挡住他半眼球,把瞳眸里神色都掩盖掉。
“牛可清心情不好”这件事,他不得不管。
想到这里,古伊弗宁又开始用勺子搅拌起碗里粥,圈圈地,用勺子边缘划着碗底,不停地打转儿。
男人张张口,欲言又止,单是在思考措辞这件事上,他就花费十分钟。
迟疑半会儿,古伊弗宁还是假装随口
只是各种纷纷杂杂事情堆在起,就像匹又长又臭裹脚布,两句话也说不完。倒不如不说,免得倒起苦水来没完没。
更何况,他们只是两个保持着定距离炮.友,替对方分担消极情绪并不是炮友需要承担义务之。
见牛可清不再说话,古伊弗宁估计他是真没打算说,便察言观色地给自己个台阶下:“你私事不过问,但”
他这话说得有点急,“但”半天,到底没“但”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巴巴地扔过去句话:“你最好把自己吃胖点,瘦骨嶙峋,影响手感。”
这话说得高高在上,像条不容反驳命令,但里面藏着温度挺让人暖心,牛可清笑笑,点头:“嗯,知道。”
此时牛医生,看上去能轻易让人心生怜爱。
“得吧,你这半死不活样子,看就是心里有事儿,”古伊弗宁用勺子搅和着碗里粥,说话说得漫不经心,实际上就是在钓着对方回答他。
牛可清掀起眼帘,定定地看他:“古医生,你很关心?”
古伊弗宁眸色凝,故作轻蔑地笑声,“看吧,就说你有点不正常,不然怎会问出这种无聊问题?”
语毕,他竟然生出些心虚来,感觉自己才是不正常那个,毕竟对于两个炮友来说,“关心”这个词语实在太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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