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吃话,会更有胃口些。”牛可清拉拉他手腕,语气绵软温和,令人无法拒绝。
古伊弗宁淡笑下,在他旁边落座,顺从地拿起勺子,口口地喝起粥。
喝着喝着,他抬眼看,粥热气弥漫在二人面孔之间,令他倏然想起那天——
牛可清坐在树下长椅上抽烟,那张脸被缭绕烟雾遮挡得模糊,却不难注意到那眼眶边上
“那就吃些养胃。”古伊弗宁语气软下来,打开手机页面按几下,说:“给你叫个外卖,鲍鱼海鲜粥,你捏着鼻子也得给灌下去。”
牛可清:“”
半个小时后。
牛医生心情复杂地看着放在他面前那大锅粥是,是“锅”,是整整个大砂锅。
“又吃不完”他向古伊弗宁投去种老父亲看败家子目光,“你叫这多干嘛,这不浪费钱吗?”
他眼就能看出牛可清在撒谎,这压根不是吃得清淡面色,这明明就是吃不下饭面色,脸上都没剩多少肉。
看着牛医生那张憔悴又黯淡脸,古医生心口处丝线扯下,男人顿生烦躁,把将对方从床上揪起来,“不做。”
“不做?”
“被某人扫兴。”
“.…”牛可清以为对方是嫌弃他身体没有以前好看,还生出点难以言语委屈来。
“总以为克制情感是人种尊严。”
——傅惟慈
最近,牛可清工作愈发繁重,加上之前医闹事件影响不小,他在事业上遭遇瓶颈期。
尽管工作繁忙,他每天仍抽出时间去看望病重老师。看着老人家日渐消瘦,他明明伤心到极点,却还是要强撑笑容,把乐观情绪传染给老爷子。
开始时候,牛可清从病房里出来就想冒眼泪。再后来,冒眼泪变成抽烟,根根地抽,直至心里那股难受劲儿缓过去。
“加百块钱,让老板给多装点,”古医生略尴尬地挠挠眉角,“没想到老板这大方。”
牛可清无奈地叹口气,起身走进厨房,他已是这个家常客,对这里切都熟门熟路。
他拿来两个碗和白瓷勺子,给自己盛碗粥,也给古伊弗宁盛碗。
“起吃吧,古医生。”
“吃晚饭,不饿。”
没想到,古伊弗宁将衣服扔到他跟前,扬扬下巴示意他穿上:“得先把这只不吃东西牛给喂饱。”
“可不饿啊。”牛可清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都临阵磨枪,竟然还能中途休息去吃饭?
是什新情趣吗?
向春风化雨古医生似乎生气,两条俊眉拧成结,语气也硬邦邦:“不饿也得吃。”
牛可清边穿衣服边嘟哝:“没胃口。”
日子就这样变得难熬起来,工作上压力如山,恩师病重,每件不顺心事都是压在牛可清背上稻草,随时要把他压垮压沉。
如此来,牛医生开始出现失眠、食欲不佳,整个人以肉眼可见速度瘦大圈。
那晚,古伊弗宁摸着他腰,被那凸出骨头硌硌手,眉头下就皱起来:“你怎瘦这多?”
“可能是因为最近吃得清淡,”牛可清随口敷衍句。
古伊弗宁沉默着,浅色蓝眼睛逐渐变得深暗,里面甚至透出些不耐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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