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笑起来:“花语是慈悲,感觉像又不太像。”
“生日花啊……”顾修义声音有点低,表情上看不出什,但纪阮莫名觉得他情绪不高。
没等纪阮出口问,顾修义随意找张A4纸盖在图样上,
洗手间门打开,纪阮擦着手出来,坐回小窝,不,椅子里,熟练地把小毛毯摊开盖到腿上,仰头看顾修义:“你有什话要说吗?”
顾修义在纪阮身边椅子上坐下,这是把真正光秃秃椅子,甚至可以说是板凳。
两张椅子贫富差距过大,导致顾修义瞬间忘自己要说什。
纪阮似乎也注意到顾修义坐地方过于寒酸,挠挠鼻尖,将自己抱枕塞给他。
顾修义没有推拒,怀里抱枕香喷喷,和纪阮个味道,他也不懂为什纪阮个男孩子身上会这香,连平常用东西都能腌入味。
“哦……”纪阮没什反应:“那你坐吧,先去上个厕所。”
顾修义点头,看纪阮小跑进洗手间,关门时候手在磨砂玻璃上按按,留下个转瞬即逝巴掌印,小小,很可爱。
顾修义不由地笑笑,将牛奶放到书桌上,打量起纪阮小天地。
桌上东西虽然多,但很整洁,那只被拆爪子招财猫和纪阮起去上大学,又起放寒假回家,现在正在书柜第二层架子上挥着残疾爪子傻笑。
他给纪阮糖果罐子也被带回来,和招财猫并排放在起。
饭后,纪阮回房间洗完澡开始准备画样稿。
晚上九点,房门准时被敲响,不用想也知道是顾修义来送牛奶。
整个寒假都是这样,只要顾修义在家,晚上必定是他接替赵阿姨送牛奶工作,而且必是九点整,不早分不晚秒。
这个或许只是他这种龟毛细节控常规操作,完美时间点会让他身心格外舒畅。
但不知不觉中纪阮也被养成这种习惯,时间接近九点,他下意识就会开始等待房门被敲响声音。
难道全天下男孩子都这样吗?
应该不是,宋岭和李绥安年轻时候,身上都是篮球场里滚过汗臭。
“顾老板?”纪阮白生生掌心在眼前晃晃,“你想什呢?”
顾修义回过神,定定道:“没什。”他朝桌面抬抬下巴:“在画什?”
纪阮摸摸刚画半纹样,“你说这个吗?是子章学姐生日花,山樱草。”
纪阮椅子经历个寒冷冬天,也满载而归。
原本只是光秃秃把,现在加上坐垫靠枕颈托,还有张不知道为什非常受纪阮喜爱奶白色小毛毯,就连扶手都被装上绒毛套子,摸着不会冰手。
远远望去压根不像张椅子,简直可以说是个小窝,随便扔只奶唧唧小猫小狗上去,能在里面撒娇打滚整天。
——当然纪阮也差不多就是。
顾修义看得哭笑不得。
他走过去拉开门,不出所料地看到顾修义和他手里那杯牛奶。
顾修义没将牛奶递给纪阮,而是径直进房间。
纪阮顿顿,关门跟上去:“你今天没工作?”
顾修义很忙,大多数时候,他只负责把牛奶送到纪阮手上,提醒他早点休息,而后去书房工作,非常偶尔情况下会进来跟纪阮说说话。
他回头:“今天下午开始都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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