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纪阮观察她状态,想到什脸颊有些红,不太好意思地问:“学姐你是不是那个……不舒服啊?”
程子章听就知道他在说什,倒是点也不害羞,大大方
看,他以为你紧张只是怕室友会感到不便。
顾修义笑容不由地沾染上些苦涩。
离开前,他见纪阮又俯下身继续画图,犹豫两秒拍拍他背:“早点休息吧,身体又不好还老爱熬夜。”?
纪阮抬头,只看到顾修义关门背影。
他哪里熬夜?才九点多,小学生都不带这早睡!
他笑起来实在太好看,根本就是只从天而降、会发光小天使,顾修义无论看过多少次,都无法做到对这种笑容心如止水,甚至心甘情愿地越陷越深。
顾修义整个人像滚进沸腾水里,借着滚烫热意问出心里话:
“你生日那天,也可以起来吗?”
纪阮似乎有些惊奇。
那家室内游乐场,顾修义非常解,甚至它原本就是顾修义注资项目。
拉起纪阮微凉手腕:“不说别人,你生日不是也快到吗,有想好怎过吗?”
他掌心很热,纪阮没舍得把手抽出来,笑道:“想过,时代国际那里不是有个室内游乐场吗,准备和室友去那里玩。”
顾修义神情又是很微妙顿:“和室友啊……”
纪阮左手被顾修义拉着,右手在玩手机,没注意到顾修义神情,随口问:“你阳历生日是几号啊?”
顾修义心里有事,不知道他为什问这个,神思下没转过来,就又听到纪阮说:“再给你做个你生日花?”
·
程子章生日那天,纪阮带着绣好山樱草手帕去钟楼找她。
自从上次校庆过后,学校钟楼顶层那间画室,几乎变成他和程子章专属。
开学后课程紧,程子章就把针线卷绷搬进钟楼,尽可能节约时间。
纪阮进门就发现她脸色不太好,手拿着针手还捂肚子。
理所当然,顾修义也很清楚,他们游乐场目标人群是18到24岁青年,就连24岁和他都有整整六年差距,更别提纪阮十八岁。
可能有人会说他庸人自扰,三十岁去游乐场也正常,根本没人会说什。
但就像他会犹豫自己年龄合不合适样,这件事最根本问题在于,他很困惑要怎才能跨越整整十二年光阴,在不惊扰纪阮情况下,融入他生活。
人旦想得多,就会变得忐忑,但纯粹人不会有那多考量。
纪阮只惊讶瞬,而后灿烂地笑起来:“当然可以啦,室友他们其实都对你挺好奇,而且是寿星,有绝对决定权。”
顾修义倏而抬眼:“……?”
“是呀,”纪阮脸颊浮着浅浅酒窝,神情无比自然:“之前送你那个线不太好,树也是自己喜欢,应该再补个更好给你……快说,到底哪天?”
顾修义忽然听到自己心跳声,有些重地下下撞击耳畔,开口时嗓音都有些滞涩:“……十月十号。”
纪阮闻言手指在屏幕上滑滑,眼睛亮,笑起来:“是冬青树诶,花语是生命……这个好喜欢啊……”
他抬起头看向顾修义,眉眼格外明媚:“放心,定给你绣得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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