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纪阮体力精力终于恢复到正常值。
顾修义陪他出去散步,顺道
然后就撑着额角安静地看纪阮。
看他因为口蟹黄灌汤包幸福得眯起眼睛,小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
这天顾修义也没去上班,陪纪阮在家全天摆烂,沉浸式体验把当代大学生放假时颓废生活。
无聊扑克游戏,他们能从吃完早饭直玩到午饭,然后美美睡个午觉,下午在充满阳光阳台上,给纪阮当画画模特。
“什?”纪阮没听清。
“咳,没什。”顾修义清清嗓子,神色正经些:“怎样,胃难不难受?”
纪阮昨天都没怎吃东西,突然进食可能会难受,虽然他刚才只给纪阮吃几口很温和粥,但顾修义依然怕这个玻璃人身体会受不。
“还好吧……”纪阮摸摸上腹感受下,其实早上起来干呕那会儿是最难受,现在吃点东西,反而身上都暖暖。
顾修义见他脸色确实不像刚起床时惨白得吓人,也放心些。
“纪阮,”顾修义哭笑不得:“你是瞒着偷偷喝酒吗,还是刚吃粥吃醉?”
纪阮没吃醉,他是吃清醒。
“你弹得很痛,”他揉揉额头,“有话用嘴说不行吗?非要动手……”
顾修义滞。
拉下纪阮手,看他眉心被弹过地方确实红起来,小小,他皮肤白,看起来就像个年画娃娃,不过是瘦脸美颜版。
瓜崩,你还瞪,不是在凶吗?”
顾修义:“……”
他分明只是在照顾老弱病残过程中,使用些许肢体语言作为辅助,提醒某老弱病残吃饭要张嘴,张完嘴还得咽下去,而已。
“什时候……没瞪你,”顾修义无奈:“难道不是你直在瞪吗?你眼睛那大。”
“?”纪阮漂亮大眼睛倏而睁得更大:“眼睛大是错吗?那要是眯眯眼用眼神杀人是不是不用坐牢啦?”
顾修义收到人生中第张肖像画。
和他起入画,还有窗外新抽出嫩芽树枝,和纪阮带回家那盆养得很好、绿油油草。
这样生活对以前顾修义来说,无异于谋杀时间,慢性z.sha。
可今天他坐在阳台上,那小段时间阳光非常好,他看纪阮拿着画笔笔划描摹自己模样时,却感到无比充实。
那是种前所未有,比以往人生三十年里任何时光都要令人愉悦,绝妙充实感。
他把筷子放到纪阮手里:“不难受话就坐起来再吃点,还有灌汤包。”
纪阮瘫软地靠在椅子上,动不动:“灌汤包什馅儿啊?”
“蟹黄。”
纪阮喉结瞬间滚滚,按着桌面坐直,夹起颗吹吹轻轻咬下口。
顾修义知道他还没什力气,不动声色扶把,支撑着他身体,让他能够借力靠下。
“……”
顾修义数度语塞。
这孩子皮肤也太薄。
“好吧,”顾修义终于妥协:“错。”
他喃喃道:“你真是碰不得……”
“……”
眼神杀不死人,所以眯眯眼确实不用坐牢,不说眯眯眼,就是纪阮这大眼睛也是不用。
“唉……”顾修义扶额。
他到底在干什?
为什会顺着纪阮思路去考虑眯眯眼要不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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