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逃。
顾修义思索两秒,没立刻追问,而是舀勺小蛋糕喂到纪阮嘴边,装作毫无察觉:“来,再吃口。”
果然纪阮没像往常样张开嘴等待投喂,反而伸手接住整个纸杯蛋糕,小声说:“自己来吧……”
顾修义神色暗暗,却没继续插手,耐心等待纪阮小口小口吃完,从他手里接过空纸杯,又抽张餐巾纸自然地要帮他擦嘴。
纪阮微微偏过头,再次打断顾修义动作,拿过纸巾自己擦干净嘴后叠好扔进垃圾桶。
纪阮见顾修义以为自己只是在意那道疤才这样,松口气同时又隐隐有些难过。
但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会觉得难过,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感受到最奇怪情绪。
顾修义已经把小樱桃送到纪阮嘴边,纪阮习惯性张嘴含进去,酸酸甜甜味道下子充斥口腔,甚至定程度上抚平纪阮烦闷内心。
他幸福得微微眯起眼,仔细享受着樱桃美味,直到最后丁点甜味消失才缓缓睁眼。
然后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时候又缩到顾修义怀里去,如既然地做出副非常依赖寻求安慰姿势。
纪阮应该是看到那道伤口时被吓到,毕竟疤确实大,几乎不存在彻底恢复如常可能性。
光洁白皙小腿从此以后要多这条可怖疤痕,纪阮又直是个爱漂亮孩子,有多难接受可想而知。
顾修义更揪心,抱着纪阮抓心挠肺地哄:
“好好,没关系宝贝,伤口是因为还没恢复好才这样。”
“等后面拆线结痂长出新肉就会好很多。”
到纪阮耳后。
他把纪阮环在臂弯,手下下缓慢地顺着纪阮后背,是种极具安全感安抚姿势。
“慢慢说宝贝,哪里难受?”
纪阮确实难受,但他很清楚这根本不是生理上难受,而是思绪乱成团,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无奈。
总不能告诉顾修义,过不多久你白月光就要回来,然后他会对展开系列包括挖眼掏心割肾在内打击报复,而且你还不加劝阻就傻不愣登在旁边看着吧?
太奇怪。
顾修义哪怕再迟钝,
纪阮猛地惊,几乎是下意识坐起来,往后挪挪和顾修义隔出小段距离。
怀里骤然松,顾修义手顿顿,而后慢慢放下来,看纪阮偏着头回避和自己对视。
很奇怪。
顾修义很解纪阮,他是非常喜欢拥抱孩子,有时候能窝在他怀里看下午电影。
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突然逃似从他怀里挣脱。
“如果你不喜欢,们还可以做整形祛疤,微创话对你身体也不影响。”
……
“不想宝贝,吃点东西,赵阿姨刚烤出来小蛋糕……”
他拿过桌上纸袋,里面是个很漂亮纸杯蛋糕,淡粉色奶油上还坠着颗娇艳欲滴樱桃。
从纪阮住院起,顾修义恨不得天八顿喂他吃东西,下午茶是必不可少标配。
纪阮敢确信,旦他说出这句话,顾修义会马上抱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搪塞过去,只能生硬地憋出四个字:“有点怕……”
怕?
顾修义怔,目光不由落到纪阮小腿上。
他回想起刚进病房时看到画面,心里大概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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