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和他同宿舍那位不知发什疯,大早上洗头不说,还边吹头发边开着手机放音乐。
元潇属实看不明白,心说这不是多此举嘛,等那吹风机呼啦吹,鬼知道手机里放什歌?
他心里犯嘀咕,脸上就不平静。
虞白顶着他看神经病视线,把手机扔在他床头柜上。元潇傻下,直到中文版国际歌曲调响起,他才搞懂虞白是什意思。
他不可置信地瞪虞白眼。对方却指指天光大亮阳台,说,“还不打算起?”
“不可能!”元潇立刻否认。
虞白耸耸肩,意思是信不信由你。
元潇自然是不信,他只是怕黑,睡觉时没有说梦话习惯。但他闷头想想,还是试探道:“说什?”
“你说你怕……”虞白故意拖个长调。
元潇心里阵咯噔,又怕主动,bao露什,就没说话,也没给反应。内心却生怕虞白说出他害怕听到。
夜无梦。
第二天元潇是被阵水声吵醒,他迷迷糊糊撑起眼皮看手机,刚七点。他翻个身,还想再眯会儿,结果由于翻动幅度太大,铁架床吱嘎作响,闹出不小动静。
重新眯也就两分钟吧,浴室门就响,虞白手里拎着毛巾,带着身水气走出来。
元潇不耐烦地“啧”声,背过身去,冲浴室方向伸出根中指,然后迅速捞过被子盖住脸,刚闭上眼,困意却突然又消失。
他掀开被子,翘起脑袋看眼天花板中心白炽灯,又去看正忙着搓头发虞白。除皮肤实在白得晃眼外,其余看起来十分正常,应该没发现他怕黑事,看来面子暂时保住。
操。
元潇句脏话憋回肚子,认命地滚下床,拖着双酸麻长腿去浴室洗漱。结果等他洗漱完出去,虞白已经整装完毕,背着包出门,他只来得及瞥见个背影。
想想真是神奇,他居然真和虞白相安无事过夜,他担忧全都没有发生。他心情愉快地看眼时间,七点二十,心说还早,还有时间去食堂嗦碗粉
其实男生怕黑也算不上什大事,只是他自己敌视心理作祟,死活不想让虞白知道。
好在虞白似乎是真没发现,在元潇表面镇定眼色下,轻飘飘道:“怕什也不知道,没听清。”
“你他妈就编吧!”元潇心里大石头终于落地,第二次冲他伸出根中指。
虞白把毛巾叠好,搭在铁架床上层横杆上。元潇短短几十秒就经历番大起大落,这下是彻底没困意。
学校上下铺面积窄小,他都米八,本就躺得勉强,这会儿困意没,蜷缩着睡整晚痛苦就开始显现,最明显就是腰好像有点直不起来。
元潇观察几分钟,最后下这样定论,美滋滋缩回被窝,庆幸自己暂时保住面子。
结果他刚庆幸没会儿,就听虞白说,“昨晚你是不是做噩梦?”
做噩梦?
元潇对昨晚非常警觉,生怕被虞白发现什,于是立刻就把脑袋钻出被窝,佯装正常道:“没有啊,你怎突然这问?”
他眼睛大,乍看还挺圆,微微下垂眼角显得他整个人有种莫名无辜感。可惜虞白是个不解风情,看也不看他,只说,“听见你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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