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也只是看苏岑眼,道声:“走,”留下滞愣众人缓缓离去。
苏岑紧跟着回头,只见那人在门口顿顿,有意无意扫他眼,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但苏岑还是从其中读出那点嘲弄意味。
像看着井底之蛙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时那种不屑顾嘲笑。
苏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里突然莫名地烦躁。
抓起桌上已然凉透茶饮而尽,扔下几个铜板转身离去,阿福紧随其后,出去十几步才发现那小倌竟也跟出来。
那小倌求助地看苏岑眼。
苏岑暗自叹口气,东西这人肯定还带在身上,被搜出来只怕难逃劫,心想自己这是跟着上贼船,无奈回头道:“这人方才已经验过,身上没东西,”再扫眼周遭人:“你若信不过,这里好些人都替你验过,那些方才动手动脚兄台们麻烦出来做个证,可曾摸到这人身上有什机栝?”
几个人摇摇头,想这便是承认自己是个浪荡子又纷纷不动。
但就方才那几个已然够,苏岑笑道:“你看,们都说没有,你若还是不信硬要扒人衣裳,难免惹人遐思,莫不是觉得自己主子没能得手便先让人睹上眼为快罢?”
那侍卫剑眉横:“放肆!”
之前,人不会交给你。”
小倌愣,悄悄收手里暗箭。
阿福却暗叫声糟,东市这边因毗邻皇城“三大内”,住多是些达官显贵,房顶掉片瓦都能砸死好几个当官,更何况这人看就不是什等闲人家,楼上那位主子指不定是什大人物,忙在后头扯扯苏岑衣袖,却被人甩手挣脱开来。
苏岑接着道:“你道他行刺你家主子,那他与你家主子何仇何怨?是投毒还是暗杀?凶器何在?有何证据?”
“凶器是寸长钢针,射入房顶没踪迹,至于何仇何怨,”侍卫眼神眯:“抓回去审自然就知道。”
苏岑停下步子
“祁林。”
声低沉嗓音自楼上传来,如坛陈酿打翻在浓浓夜色里。
苏岑循着声音仰头看过去,只见人着身浮光暗纹云锦自楼上背着手下来,步子稳健,周身说不出气度,难怪方才隔着层纱幔都让人难以忽视。
那侍卫毕恭毕敬拱手退至旁。
苏岑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僵硬,心跳没由来快几分。方才对着那侍卫就已有压迫感,这人只是吐两个字周遭瞬间寂静,与生俱来带着股逼人气势,苏岑只觉喉头翻滚,竟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苏岑挑唇笑,“人若让你带回去,那们怎知道你们会不会把人糟践完再屈打成招,到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全凭你们张嘴,他有冤屈向谁申去?”
众人纷纷称是,小倌在人身后忙不迭点头。
侍卫冷眼扫,周遭瞬间没言语,沉声道:“这人身上应该还有发射暗器机栝,扒他衣裳看便知。”
苏岑愣,回头看那小倌眼,只见人副惹人怜模样,拿袖口擦擦眼角并不存在泪,“大家伙儿看看,这人竟还想光天白日扒人家衣裳,虽不是未出阁黄花大闺女,也断没有任凭你们这侮辱道理!”
侍卫不为所动:“要扒衣裳,要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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