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人捂着腰去后院,来到当日他摔下来地方,东翻翻西瞅瞅。
因为腰上有伤,曲伶儿只能用脚去拨弄那些荒草,过没会儿轻轻笑,刚把东西找出来,回头愣在原地。
苏岑挑挑眉:“曲公子这是觉得这里寒酸,想去刑部大牢住几天?”
“你你你……”曲伶儿如同白日见鬼,脸色煞白,“你不是去大理寺吗?”
苏岑倒是惜字如金,懒得再跟人废话,朝人抬抬下巴,示意人把东西交出来。
四月初,吏部公布这届科考人员任用名单。
当日苏岑没去中书舍人位置由崔皓捡个便宜,郑旸入翰林院任翰林侍诏,掌批答四方表疏,文章应制等事,恰恰与崔皓中书舍人干是个活儿。只是翰林侍诏拟是事关军国大事内制,中书舍人则是*员任免及例行文告外制。两人自见面就不对付,如今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明里暗里斗得风生水起。
苏岑倒是如愿进大理寺,只是入职第天就把李释从头到脚骂个遍。
当日李释说让他入大理寺,却并未告诉他入大理寺是担什职。他入大理寺才知道,自己供职大理寺主簿,从七品,掌印章、钞目、句检稽失,说到底就是个管后勤。前衙案件审理完之后,他负责抄录建档送审刑部,还要复核全国各地案件,平日里就埋首大理寺后殿,别说重案要案,几日下来连人都没看见几个。
这明摆着就是李释刻意刁难,与他同届崔皓郑旸都官至中央,握着京中地方第手实权。哪像他,刚入职寺丞便吩咐整理自开朝武德年间所有刑狱案件,好些案牍储存不当都发霉,字迹不清,两三页粘合在起,又有证据不详,还得多方参证查实。连着几日在不见天日案牍堆里埋着,身上都股子霉味,日日担心自己身上长蘑菇。
来苏宅住这几天曲伶儿也算是明白,这宅子主人长着张阳春三月脸,却生副寒冬腊月脾气,性子上来两眼眯,有百十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曲伶儿犹豫再三,乖乖把手里东西交上去。
套袖箭,条束带,苏岑拿着边往回走边看,袖箭应该就是当日曲伶儿藏在袖管里机栝,束带为皮质,中间用块兽首腰扣连接着,外面看不出什,里面却大有文章。苏岑掏出来打量,曲伶儿垂着头悻悻跟在后头。
“这是什?”
苏岑个回身,曲伶儿险些头撞上去。
看清楚回道
等到休沐日子,苏岑吩咐阿福把他房里书都搬到外面晒晒,又把床单被褥都晒遍,最后自己跟着搬张躺椅并躺在日光下。他现在闻不得霉味,有点端倪就想吐,直到把自己身子骨都晒透才起身,回头正对上某人怨怼目光。
家里不请自来这位爷倒真就把自己当成爷,大早苏岑就听见曲伶儿支使阿福去东市买蟹粉酥,本来也没当回事,等阿福走苏岑翻个身正准备继续睡,紧接着就听见曲伶儿房门吱呀呀地开。
这人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平日里吃喝拉撒全由阿福伺候,据阿福回禀这几日下来曲伶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乖巧得很。
忍这些天,今日总算忍不住。
苏岑立时从床上坐起,轻手轻脚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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