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听顿时激动,拉着曲伶儿袖子急问:“什人,长什样子?”
曲伶儿皱眉,“当时是在撒尿,有茅厕隔着,怎知道他长什样子?不过听声音倒是像个青年人,应该不超过四十岁,而且那人身上应该有功夫。”
苏岑问:“这也能听出来?”
“习武之人脚步轻而稳健,非常人所能及,”曲伶儿脸自豪,“像们这种练家子听脚步就能把人听个大概,比如修轻功,流云飞燕,踏雪无痕,这世上能追上
平康坊与东市不过坊之隔,但柱香功夫走个来回还顺带着杀人是不可能完成。
提起撒尿,曲伶儿猛然想起:“死该不会是个女吧?”
苏岑总算回过头来,“怎说?”
“撒尿时候听到隔壁有人说什要弄死那个疯娘们……”
苏岑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像暗夜里颗孤星,“他还说什?”
“苏岑,苏岑,苏哥哥!”曲伶儿着急,连忙挣开苏岑手,“说说,昨夜是出去,就是出去……喝点酒。”
“喝酒?”苏岑皱眉。
曲伶儿求饶般看着苏岑,“不信你问阿福,俩块去。”
苏岑回头看阿福。
阿福对这人忘恩负义把他拉下水脸不满,告状道:“他不仅喝酒,还吃盘兰花豆,三两牛肉。”
当日放衙回家,苏岑直奔曲伶儿卧房。
曲伶儿正拉着阿福玩打手游戏,仗着自己灵活欺负阿福,阿福只手都被打肿,还没碰到曲伶儿下。
看见苏岑进来,阿福立即借机站起来:“二少爷,你回来。”
苏岑没作声,径直走到曲伶儿身前,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
这冰山压阵气势,曲伶儿只觉后背发凉,瞬时大气都不敢出,低下头认错:“错,错,大不让阿福打回来。”
曲伶儿皱眉想想,“还说什坏名声,影响仕途之类,也没上心,还当是说着玩呢。”
“当时什时辰?”
“你不是说吗,出去时候是三更,子时左右吧。”
“子时东市市门早都关,他如何进去?”
曲伶儿惊道:“对,与他说话那人说能带他入东市!”
曲伶儿赔着笑:“就是最近天天喝白粥嘴里都淡出鸟儿,但是苏哥哥保证,绝对没杀过什人。”
“去哪喝?”
曲伶儿急忙回道:“平康坊个暗坊里,东市有宵禁,早都关门,那个暗坊夜里偷着开,能喝酒也能听曲儿。”
苏岑没搭理,盯着阿福:“他直跟你在起?”
阿福点头:“就出去撒个尿,前后不过柱香功夫,到不东市。”
“你昨晚去哪?”
“啊?”曲伶儿愣,转而悻悻躲开目光,“没去哪啊,就……睡觉啊。”
“昨夜三更听见你房门响,过半个时辰才回来。”苏岑眼神寒,“半个时辰从这里到东市走个来回足够,顺手再杀个人什,是不是?!”
“杀人?”曲伶儿猛地抬起头来,“谁死?”
“你杀谁你自己不清楚吗?”苏岑把拉起曲伶儿纤细腕子,把人从床上拉起来,“有什话去大理寺说吧,到时候酷刑上,顺便把你这身伤谁要杀你又是谁要你去刺杀宁王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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