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碰……”旁仵作年近花甲,话还没说完,苏岑已经上手。
“死者衣衫乱,有打斗痕迹,面色酱紫,口眼开,舌抵齿,舌骨断裂。脖子上有与吕梁如出辙伤口,不同是这次伤口换到左侧,身上除此以外别无伤口。”
“过来帮个忙。”苏岑唤旁站着小吏,两人合力才把已经形成尸僵下颌抬起来。苏岑看
那双眼睛掩映在凌乱鬓发后头,清晰明确地看着他,笃定且认真,全然没有痴呆样子。
但瞬之后,那人又傻傻地笑,看向别处。
“苏大人?”小孙唤道。
苏岑回神,犹豫再三,转身往外走去。
现场在贡院后头,准确地说是在贡院后棵歪脖子树上。
刚出房门又回过头来道:“会儿把那个暗坊报上来,明日就带人过去查封。”
曲伶儿:“……”
第二日早苏岑早早赶去城门郎那里借当日当值门吏名册,想着带人过去把人挨个儿提回来审遍,到大理寺才发现人烟稀少,只小孙领着绣娘从寺里出来。
苏岑问:“人呢?”
小孙叹口气,“你昨日猜没错,又出命案。”
人就没有几个……”
苏岑摆摆手打断某人自吹自擂:“那以你本事上东市城墙吗?”
“自然没问题。”
“那再多带个人呢?”
曲伶儿咋舌:“这个……苏哥哥,不是不行啊,你这个除非是大罗神仙来,否则没人上去。轻功讲究是个身轻如燕,带着个人还怎施展?”
人是吊死。
苏岑赶过去时周遭早已围圈人,尸体也已经从树上解下来。
宋建成看见苏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吼道:“你来干什?谁让你来?”
“自然是协助调查,”苏岑冲人笑,自顾自蹲下检查尸体。
宋建成张着嘴哑口无言,显然不只是吃苍蝇那简单。什叫失足成千古恨,没事招惹他干嘛啊?!
苏岑登时惊,急问怎回事。
小孙只道大早就有人过来报案,宋大人都没来衙里,直接从家里就赶赴现场。
苏岑问清现场所在,把手里名册往小孙怀里放,急匆匆往外走。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跟在小孙身后绣娘,“那她呢,怎办?”
“还能怎办,”小孙摊手,“个疯子,什都问不出来,关着也是浪费干粮。既然人不是她杀,宋大人让放。”
苏岑点点头,确实也没有更好办法,刚待转身,却猛地愣在原地,股寒意从头皮炸开来。
苏岑点点头,曲伶儿轻功他见识过,如果连曲伶儿都上不去,那人定然不是翻墙过去。那就只能是买通看门门吏。他早已断定这起案子有第三个人参与,那这个尚未出现买通门吏第三个人必然是关键所在。
搞明白想问苏岑也松口气,最后问道:“你去喝酒为什要带着阿福?”
曲伶儿委屈地撇撇嘴:“……没银子啊。”
苏岑个眼刀杀过去,阿福吓得激灵,急急道:“都是月例钱,没花家里钱。”
“下次他再整什幺蛾子就直接赶出去,”苏岑阴森森地眯眯眼,“还愣着干嘛,熬粥去,再让知道他偷着出去喝酒,你以后就跟他块喝白粥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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