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想想朝中催着尽快结案那些人,言辞激烈大多都是以柳珵为首太后党,只是这些人里有哪些是因为心里有鬼,又有哪些是为着打压宁王党?
柳珵……又是柳珵。
堂下突然有人轻咳声,直在旁听审大理少卿张君突然道:“案
“这些年过去,你如今又为何打着田平之名义行凶?”
田老伯慢慢直起身子:“因为平儿是被人害死。”
堂上众人皆愣。
苏岑定定神,“谁告诉你他是被人害死?”
老人激愤而起,双斑驳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平儿是因为得罪人被人害死,就因为平儿看见不该看东西,他就在贡院里把平儿杀!”
年入京参加科考。记得你之前说他是喝过你糖水进考场,可田平之参加科考时候是永隆二十二年,你糖水铺子却是天狩元年才在贡院门口搭起来。他当时不可能喝过你糖水入考场,更不可能多给你钱。所以只有种说法,是你把他送到贡院门外,看着他入贡院。”
老人神色总算出现丝溃败,颓然往地上坐,双浑浊眼睛里微光闪而过。
“平儿……平儿从小就聪明……书读好,人又孝顺,平日里最爱喝熬糖水……那年陪他入京赴考,看着他喝糖水入贡院,在外头等他三天,可他……可他……”
苏岑平静道:“他死在贡院里头。”
田老伯度哽咽,缓缓才继续道:“平儿进去时候好好个人,还笑着跟打趣说要是考不上日后就在贡院门口摆个摊子卖糖水。后来听人说,有人死在里头,就想肯定不会是平儿,他遇事从来冷静,怎可能因为答不上考题就心猝而死……在贡院门口等他三天,等到所有人都从里面出来,等到贡院大门都关,却没等到平儿……”
苏岑凝眉,字顿又重复遍:“是谁告诉你?”
他不信直以来相安无事,时隔十多年田老伯突然就知道田平之死于非命,那定是有人跟他说什,又指使他做什。
“是引你去东市,给你开东市市门那个人,对吗?”苏岑盯着堂下人,“他还跟你说什?是谁杀田平之?”
田老伯摇摇头,“他只说平儿是被朝中人害死。”
“朝中人?”苏岑重复遍,“所以你就打着田平之鬼魂名义行凶,为就是让那个人心生恐惧,从而把人引出来。”
苏岑皱皱眉:“尸体呢?”
“礼部人说在贡院后头就地掩埋,他们不让进去,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平儿最后面都没见上。”
“当时就没报官?”
“怎没报官,”田老伯双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京兆府、大理寺、刑部礼部都走遍,受多少白眼,又被多少人拒之门外,他们只道平儿死于心猝,没人受理。后来时任大理少卿陈光禄陈大人说帮查,查个多月却匆匆结案,只告诉平儿是正常死,让不必再坚持下去。当时又逢太宗皇帝殡天,后来便不之。”
苏岑暗松口气,陈光禄是大周刑律第人,平生所断没有件冤假错案,为后世奉为楷模。他说案子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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