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冷冷扫他眼,剑柄轻轻往石壁上磕。
房顶铁链哗啦声坠地,曲伶儿反应不及,跟着数根大铁链砸进池子里。
曲伶儿在池子里猛呛几口水,扑腾好半天才站稳身子,当即就不淡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狼崽子逮谁咬谁,你咬人前问过你主子吗?!”
曲伶儿下到底只见处平台,绞架长鞭各式各样刑具,应该是个施刑拷问地方。中间有处水池,正上方还有密布铁链,是个水刑牢。
再往里就是排排牢房,不知道祁林把人关在什地方,曲伶儿皱皱眉,只能间间去找。
刹那之间曲伶儿猛地折身翻,刀锋擦着头皮而过,几根头发还没落地,曲伶儿已滑出去数丈,祁林紧随其上,剑锋裹着湿寒气流直袭曲伶儿胸口。
好在曲伶儿身上伤已好差不多,不退反进,贴近刀口刹那身形闪,竟像是擦着祁林怀里闪到人身后。
好不容易挣出口喘气机会,曲伶儿急道:“你先听说……”
曲伶儿跟祁林三日,深深发现这人真是块木头,还是干木柴,再也发不芽那种。
每日卯时起戌时休,起床之后在院子里练个时辰剑,早饭后巡查遍兴庆宫防卫,等他家主子起床后便形影不离地跟着。
不逛窑子不喝酒,不玩女人更不玩男人,曲伶儿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活着乐趣何在。
等到第三日夜里,曲伶儿眼看着祁林房里灯又熄,本想着又是无功而返天,刚待往回走,只听房门轻响,紧接着个高大身影从房里出来,左右察看下,向门外走去。
总算有动作,曲伶儿轻轻笑,起身跟上去。
然而祁林也不是等闲身手,剑锋在空中划半个圈,稳稳落到左手里,紧接着向后猛地挥。
曲伶儿暗道声糟,几次交手他算看出来,祁林右手使剑左手使刀,剑旦换到左手里那就是起杀心。
在心里暗把苏岑骂万遍,什主人不发令祁林不会对他怎样,可能对苏岑是如此,而杀他就跟杀条猫只狗样,根本不必过问主人!
曲伶儿急急后退,同时两枚袖箭咻地声而出,祁林不得不暂停下来避开两枚致命攻击,曲伶儿借机飞身而起,手拉住水池上方铁链,另手夹着两枚蝴蝶镖以作防备。
“能不能好好说话?”曲伶儿边喘边道,“那人怎说是苏哥哥引出来,又是俩起抓,又不是要跟你抢功劳,就过来问几个问题,你用得着这步步紧逼吗?”
世人皆道这兴庆宫内风光卓绝,亭台林立,万没想到最阴诡恐怖地牢就建在这些花红柳绿之下。
曲伶儿眼看着祁林沿着台阶下去,犹豫再三才跟上去。
竟然没有看守?虚掩着道铁门像是刻意为他留。
曲伶儿轻轻推门进去,条幽暗长廊连接着更深暗处,祁林不见身影,哪里有微弱嘀嗒声敲击着青石砖,不知是水还是血。寒意从地底点点冒出来,曲伶儿每往下走步便觉得寒气更盛分,及至下到牢底,寒意已然浸透单薄衣衫。
这地牢深入地下已达三丈有余,应该是建在龙池底下。寒气自生,夏日里应该是个纳凉避暑好去处,只是这种地方应该没人愿意主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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