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对李释略施礼:“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释慢慢上前,毫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老朋友来,自然要过来看看。”
李释边关待近十年,凉州又是重中之重,两人自然是常打交道。只是当年并肩作战盟友,如今却是以这副场景相见,不禁令人唏嘘。
萧炎回道:“臣不敢。”
萧炎假客套,李释倒是真没客气,随意往椅背上靠,眼神凛,“你不敢?看你倒是敢很,携驻军入京,还有什是你不敢?”
在场众人皆愣,萧炎收手,凝眉问:“来多少人?”
小卒:“三……三个人,这会儿已经……到门外……”
说话间人已经执剑撩起帐门,身高八尺,眸色浅淡,恭敬立于旁。
苏岑难以置信般抬头,那人闲庭信步步入帐内,面色即沉且静,与这帐内严陈以待众人皆不同,未着片甲,皂色深衣广袖大氅,不像身陷敌阵,倒像例行巡检来。
曲伶儿紧跟着进来,双桃花眼滴溜溜打量圈,看到蜷在角落里苏岑眼前亮,不顾屋子手持刀枪人跑到苏岑身边,三两下给人松绑。
吗?”
“可以为质!王爷难道眼看着世子死这不明不白吗?”
“世子之死根本就是你害!”黑袍人上前步脚将苏岑踹翻在地,“王爷你别忘世子家书中是怎说起这人,世子当初下狱就是他审!”
苏岑心里咯噔声,身子凉半截。这个黑袍人果然不是善类,不像萧炎那好忽悠。萧远辰家书里提到他,肯定不会是什好话。他之前刻意避开他和萧远辰之间那些恩怨,结果被股脑捅出来,任他再能言善辩,在萧炎那里也没办法跟他死去亲儿子相提并论。
果见萧炎眼里起杀意,目光凛,抄起刀架上那把镶金弯刀,步步向苏岑逼近。
明明外面都是自己人,萧炎还是无端生身冷汗,这人天生自带身王者气度,往那里坐旁人就得伏低做小。
但事已至此也退无可退,萧炎上前
苏岑由曲伶儿扶着慢慢走到李释身前,李释眉头微蹙,抬手在人脸侧摸摸,“伤着。”
“皮肉伤,无妨。”苏岑低着头看着手上索痕,方才绑紧,如今腕上回血带着隐隐刺痛,最重要还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李释。是他猜忌在先才造成如今局面,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咬着唇轻声道:“萧远辰死。”
“知道。”李释并不吃惊,在人肩上拍拍,“没事。”
萧炎这才回过神来,当初军师献策说劫姓苏这小子就能把李释引过来,起初他还不信,李释那只老狐狸,用老*巨猾都不足以形容,明知他们目标是他,怎可能乖乖送上门来?
结果人还真来,真可谓三九天里开桃花,太稀奇。
苏岑双手还被紧缚在身后,站都站不起来,慌乱之下只能步步后退,退到帐篷边缘避无可避,最后挣扎道:“现在只有能查出真相,还世子个公道。”
弯刀高举,刀尖闪过嗜血寒光,苏岑心底片冰凉。
千钧发之际,小卒冲进帐内,慌慌张张道:“报!”
行刑被打断,黑袍人面色不愉,冷着脸问:“怎?”
小卒慌张回道:“宁,宁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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