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萧远辰,李释不禁要问:“大理寺里当真有那什血鞋印?”
苏岑抬头冲人笑,“骗他,那日光忙着救你,哪有功夫回大理寺?”
“那个黑袍军师绑时有意选在东市市门,靠近兴庆宫,又有那多人目睹,就是为引你上钩。他绑之后,又故意封住口,以防说出什动摇萧炎话来。足以见得这人心思缜密,擅长操控全局。所以杀萧远辰这件事,是整个事件开端,关系到整个计划成败,猜想他定会自己动手,并且定会亲眼看着萧远辰断气。至于血脚印,只是个诱供幌子,有还是没有,人都是他们杀,这点毋庸置疑。”
李释笑笑,夹个虾仁送到人碗里,“还是子煦更胜筹。”
“你其实早就看出来吧,”苏岑照收不误把虾仁吃掉,“你让谢舂去验不就是为以防万鞋上没有血也能偷偷从他盔甲上那些未干血上给他补道。”
“饿,”苏岑抬头瞪人眼,埋下头去继续吃,边吃边道:“你这些厨子都得好好打赏,这厨艺进步也太快。”
李释意味深长地笑,“听你,都赏。”
那便赏他们不必再每天碗醋半碗糖地吃下去。
吃到半苏岑突然想起来,抬头问:“萧炎处决下来吗?怎处理?”
李释眼就看出苏岑那点小心思,沉声道:“这件事你不必管。”
文武们估计拿奏章把他埋心都有。
苏岑尚还觉得难以置信,“小天子准?”
李释道:“有摄政权,给自己准。”
苏岑:“……”
李释拿起块帕子擦擦嘴:“王俨不是想让小天子亲政吗?那便给他个机会亲政,凉州还未平,扬州盐商,bao动,西南屯田也不知道屯成什样,正好也头疼,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这倒不是,”李释认真道,“只是单纯觉得祁林不愿意干给人脱鞋这活。”
苏岑:“……”
苏岑心里慢慢凉下去,其实也知道,萧炎犯是谋逆大罪,非但如此,还通敌叛国,私放敌军入关,不管有什理由,只怕都难逃死。
“知道,”苏岑又问:“那萧远辰呢?”
“尸首送回北凉,以北凉世子规格厚葬。”
苏岑点点头,埋下头默默吃饭。
难怪昨夜李释要痛下杀手,只怕就是要用那些人血给萧氏父子铺路。想萧炎生纵横沙场,杀敌无数,也算是世英豪,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禁令人唏嘘。
苏岑无力望天,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小天子对着堆奏章哭鼻子样子。
李释笑,冲他招招手,“不是饿,来,吃饭。”
这些朝堂上事也不是他能左右,宁亲王为大周操劳这多年,借此机会休息下也挺好。苏岑回以笑,乖乖过去坐好,拿起筷子认真吃饭。
不得不说这兴庆宫里厨子技艺确实提高不少,这苏菜做有模有样,比之前那四不像好不知道多少倍。
“慢些吃。”李释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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