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理什案子?”李释又问。
苏岑想想,直言道:“桩旧案子,个人被猎户所杀,尸体却没找到,村民说是被山神娘娘拉去做伥鬼。”
结萧氏父子案子苏岑便又重新拾起当年没结那桩旧案,刻意隐藏人名地名,是探探李释态度,二来他也确实不想两个人再味地对抗下去,像在萧炎案上
李释笑笑,对他道:“上来。”
苏岑于是屁颠屁颠地蹭上宁亲王马车。
入帐内暖意扑面而来,宁亲王这车驾奢华到令人发指地步,座上铺满狐皮毛裘先不说,边燃着香炉,另边竟还煨着茶。
如此看来王老头弹劾宁亲王车驾规格倒也不全是无中生有。
苏岑道声“谢王爷”,自顾自找个角落舒服地把自己窝进去。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霜降之后天儿便天天冷下去,苏岑每日最痛苦就是清晨起床,往往天还黑着,外头又冷,每次听见隔壁公鸡打鸣就有吃鸡肉冲动。
但看在之前被送走阿黄面子上,苏岑还是决定对左邻右舍这些为数不多小动物们友善些。
对它们好就只能对自己下狠手,苏岑咬咬牙掀被子,赶在身上热乎气消散之前赶紧穿好衣裳,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缓过来。
用过早膳还得摸黑往大理寺赶,可怜他这副少爷身子贫贱命,长乐坊到大理寺要横穿整个长安城,偏偏他官职还不够配备暖轿马车之类,只能起个大早靠两条腿遛达过去。夏日里还好,走走权当强身健体,可这大冷天在街上晃悠就不是那回事儿,小凉风穿堂过,身上那点温度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苏岑边打着哈欠边回想这段时间以来朝中发生几件大事,萧炎交接完兵权之后鸩死于北凉王府之中,萧炎其余家眷贬职为民,自太|祖皇帝以来镇守凉州世代罔替北凉王府终告没落。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李释还是留念之仁,没直接赶尽杀绝,萧炎房妻妾已有身孕,算是给萧家留个后。
“冷?”李释问。
苏岑点点头,“比苏州冷。”
李释笑道:“自然是比不过江南。”
苏岑冲人笑,心里暗道主要还是在苏州不用这大清早地被吵起来。
谁敢吵他苏二公子?他有百种办法怼到你这辈子再也不想开口。
突厥清理门户后莫禾重掌大权,纷争多年突厥也有休养生息之意,莫禾向大周递送国书,表示愿臣属大周,每年缴纳贡赋。
淮南道接连上几道折子,还是榷盐商哄抬盐价和私盐泛滥那些事,从初春吵到入冬,还是没找出解决办法。但纵观始终,说再冠冕堂皇,私盐也好官盐也罢,大多都是出于自己私心,官商勾结,为老百姓说话能有几个?
苏岑半眯着眼边想边走,刚从巷子里拐出来就险些撞上哪家马车。
苏岑惊魂未定,看着马车规格定是什显赫大官,急忙后退两步拱手见礼,等半晌没见动静,再抬头只见李释撩起车帐含笑看着他,调侃他道:“走路还能睡着,倒也是门功夫。”
苏岑抬头瞪人眼,巧言道:“下官位卑职轻,比不过王爷日日为国家大事操劳,也就件小案子昨日理到半夜,这才冲撞王爷车驾,还望王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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