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又看遍还是无所获,苏岑启笔在后面写下“存疑”二字,把折子单独拎出来放在旁。
等到日薄西山,审完剩余案子,苏岑伸伸懒腰,把兰花都搬进室内,锁门下衙,早就把最开始那桩案子忘到九霄云外。
苏岑没想到再听
这想法出来苏岑不禁笑,李释那副性子,可不就跟这些兰花似。孤高又傲慢,凡事都得小心伺候着,逆不得呛不得,不小心忤逆圣意这基本就下不床。
苏岑红着脸清清嗓子,拿着水壶小心翼翼地给兰花浇水。
等回到桌案前摊开案子,兰香随风而入,香远益清,与袅袅茶韵交相辉映,倒也别有番意境。
第件案子正是那人说闲得蛋疼那个,苏大人正襟危坐,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这惹人厌。
字句看到最后,苏岑眉头蹙,往前翻看眼上折子人。
看着张君看似随意、实则逃也似进自己书房,苏岑站在原地凝眉沉思,这个案子果然有问题。
提到陆家庄张君神色就变,再后来他说到伥鬼和山神娘娘时张君脸上那瞬间恐惧神色几乎无从隐藏,他明显记得那个案子,却又因为什原因不愿开口。在那个村子里到底有什是让见惯穷山恶水张大人也心生厉寒?
那陈光禄后来致仕以及失踪会不会也跟这个案子有关?
苏岑边想边进后殿,这个时辰已经有人到,将各地上报案子分门别类归纳好,苏岑进去时正听见有人抱怨:“个案子接连上三四封,真是裤裆里撒盐──闲得蛋疼,就不能体谅体谅们这些在京中,每日给他们核实这些案子得费多少心思。”
苏岑轻咳声,那人立即噤声,面露窘色叫声“苏大人”。
扬州长史封鸣。
不会是什初出茅庐新人吧?
但上州长史好歹算个从五品官,如今朝廷又都是科举录仕,做到长史这个位子怎说都得是个进士,总不至于连封上疏都写不好吧?
但这封折子纵观始终,思维混乱,浩浩汤汤大篇总而言之就是在驿道发生起命案,死个人,人名地名全都语焉不详,破案过程更是没有,最后句话带过:疑似仇杀。
难怪有人要骂,这种案子怎给他复核登记在册?
入京半年苏岑也懂不少人情世故,轻轻笑问道:“哪里案子这惹人厌?”
那人立时松口气,把折子放桌上笑道:“扬州那边过来,三天两头就送上来封,都是样东西,也不知搞什名堂。”
苏岑搬沓案子过来,又把那人刚放下折子拿起来翻翻,随手放在自己那沓上面,道:“也瞧瞧到底是什名堂。”
苏岑原本打算就在后殿看来着,但又实在不喜欢有人在他身旁转来转去交头接耳,还是把东西抱回书房里。先开窗透气,把宋建成兰花都搬到阳光下,苏岑始才伸个懒腰,给自己泡上茶。
宋建成这些兰花娇贵很,冷不得热不得,旱不得涝不得,苏岑甚至觉得宋建成当初留下这些兰花就是来折腾他。人家留下东西,又是个活物,总不好给养死。但世上这多花花草草,养什不好,偏偏是兰花,搞得他天天得当大爷伺候着,跟伺候李释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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