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受那副软萌萌样子和双醉汪汪桃花眼蛊惑,才没忍住俯去,在那副带着微醺酒气唇上轻轻啄。
然后人就吐。
得亏他撤及时,秽渍只沾外衣,而曲伶儿已然躲不及,自己吐自己兜个囫囵,再然后脑袋歪,直接昏睡过去。
可怜咱们声名远播令突厥人都闻风丧胆祁大人只能大半夜烧水给人收拾烂摊子,并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跟这种酒品差喝酒。
收思绪,祁林看着曲伶儿点点头:“是,们做。”
等苏岑走,房里就只剩下曲伶儿和祁林两个人,曲伶儿方才副大义凛然样子,如今反倒腼腆起来,先给祁林倒杯隔夜凉茶,这才吞吞吐吐道:“那个……祁哥哥,昨夜咱们……到底是怎回事啊?”
祁林挑挑眉,“你不记得?”
“记得点……你好像亲。”
话出口曲伶儿张脸红通透,急忙端起那杯凉茶灌下去,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
祁林盯着曲伶儿副薄唇看会儿,忽抬手在人唇上擦擦,敛去滟滟水光,没由来地笑:“滋味还不错。”
祁林抬头看看苏岑,又偏头去看曲伶儿,曲伶儿愣足有半晌,才愣愣地问:“说算什?”
苏岑不禁扶额,脸恨铁不成钢表情呼之欲出。
还能有什,自然是拿回主导权,翻身做主,把昨晚受委屈都给找回来!
他想有朝日把宁亲王压在身子底下目标太远大,风险也太大,能实现可能性不高,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曲伶儿能重振苏宅门楣,也压他们兴庆宫头。
但看曲伶儿这副给人卖还帮数钱样子,苏岑由衷觉得自己所托非人,只能解释地再详尽些:“就是下次,你想怎样就怎样,祁林若敢为难你,苏哥哥给你做主。”
“那,那那……”曲伶儿张脸红过当日树上红果,羞怯怯地问:“那还行吗?”
“太紧(张),”祁林本正经道:“下次放松些。”
要不是这人紧随其后吐他身话。
曲伶儿对着祁林光风霁月般笑微微愣,脱口而出:“所以们也真……做吗?”
“凤舞九天?”祁林突然道。
“啊?什?”曲伶儿愣。
“没什,”祁林笑笑,看来是都忘,忘昨夜他两杯黄汤下肚非要上房顶表演什凤舞九天,闪腰还摔屁股,抱着他鬼哭狼嚎哭半夜。也忘他哭够之后环着自己脖子不撒手,眯着双桃花眼醉醺醺地道“祁哥哥,喜欢你,但你得替替保守秘密,等醒再亲口告诉你”。
“可他没为难啊,”曲伶儿眨着水汪汪双桃花眼,“其实还是有点愿意。”
苏岑险些从凳子上滑下去,将将扶着桌子才站起来,家门不幸啊,这人定是当初跳崖时候摔傻,对着祁林脸同情道:“你到底看上他什,傻成这样你也下去手?”
祁林看曲伶儿眼,眼里隐约带点笑意,对苏岑道:“不劳苏公子费心。”
苏岑留下个好自为之眼神出房门,抬头对天叹口气,叹完不由也笑,傻人自有傻福,人活世,太聪明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为情所困,反倒不如糊涂时来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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