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两人都是绝世高手,喜怒不形于色,边心里把李释骂上千遍万遍,面上依然能谈笑风生。
苏岑给人松
股报复恶意油然而生,苏岑维持着那只手没动,另只手绕到脑后帮人把布条解开。
封鸣微微眯眼,那双眼睛确实不错,神采逼人,只是看清眼前人后,眼里欣喜迅速转为诧异,最后是失望,但瞬之后脸上就恢复平静,不慌不忙地站直身子,脸从苏岑手背上离开,顺其自然,毫无赧色。
苏岑收手,笑道:“扬州城果然是好地方,不比长安城风沙肆虐,难怪封大人将养肤若凝脂,真叫人艳羡不已。”
封鸣不理会苏岑话里几分戏谑,直接问:“王爷呢?”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是在京城。”
那人微微愣,迟疑过后才动动。
那是个贴近动作。
苏岑能清晰感觉到那人又凑近几分,光滑细腻皮肤在他手背上轻轻蹭蹭。
紧接着那人开口:“王爷?”
果然如此。
苏岑约莫着时辰差不多,点上香,泡上茶,不消会儿院门轻响,祁林从外面领个人进来。
只是这人双手被缚于身后,眼上蒙着条黑布,显然不是自愿前来。
苏岑微微点头,祁林不动声色地退下,临还帮人把门关好。
曲伶儿早已在门口东张西望好会儿,见人出来立时凑上前问:“这是谁啊?”
祁林又看看房门,皱眉道:“故人。”
“那祁林……”封鸣愣,转而认真打量苏岑番,看罢不由自嘲般笑,“他竟然把自己贴身侍卫留给你。”
他为他驻守扬州三年,多方周桓夹缝求生,终究换不来他亲自过来看他眼。
他恨李释薄情,却不知苏岑此刻也在气头上。
二甲传胪,学识好长得好,如此看来李释就是好这口,这有个封鸣,指不定什地方就还有个王鸣李鸣,真是曾几春风过,遍地野花生。
番交锋,双方都伤痕累累。
他特地点檀香,虽然味道与李释有几分出入,但再佐以茶韵,不是对香料极其敏感人应该分辨不出来。
结果这试就试出来。
之前切都得以印证,李释在朝中竭力保封鸣,不惜亲自杜撰份死劾奏折;他刚有察觉李释就对他宽衣解带,让他“不要多想”;甚至宁老爷子都记得李释曾经带封鸣去过。
所以这是让他来替自己旧相好洗冤来?
李释倒是心宽,也不怕他下黑手把栽赃罪名都给封鸣坐实。
曲伶儿踮着脚往里瞅,“故人?什故人?谁故人?”
祁林从身后拉曲伶儿把:“回房里去,待会儿有什动静你不用管,由着他们去就是。”
天色渐暗,苏岑借着烛灯打量眼前人,他自己年纪轻轻官至大理寺正已数不易,不曾想这人看着竟也不比自己大出几岁,身青衫,身量与自己相仿,眉目被遮住看不真切,但面色皎皎,鼻梁英挺,想必那双眼睛也不会逊色。
值得称赞还是这人气度,莫名其妙被掳来自己不熟悉地方,这人却并无惧色,身段挺直地立于厅中,全然没有狼狈之态。
苏岑几步上前,原意是要去解人眼睛上黑布,伸到半却又换主意,指背在人脸侧轻轻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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