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甘心做那个
贾老爷指着贾真指尖颤几颤,终是甩袖子而去。
贾真回过头来冲苏岑笑:“你找个茅厕怎还能找到这儿来?”
苏岑张张口,还没找好借口,就见贾真又摆摆手,“罢罢,知道家宅子大,迷路也没什好丢人。”
贾真自顾自走在前面,对着这人后脑勺苏岑却生出种错觉,这人当真只是个纨绔子弟那简单吗?
每日下衙之后封鸣总是习惯先绕到顺福茶楼里喝壶茶。
盐铺掌柜点头应下来,起身欲走。苏岑回神后急忙后撤,刚抬脚只听脚下嘎吱声,这里不知怎竟落小截枯枝,苏岑不偏不倚踩个正着。
房内之人立时警觉,两厢对视立马夺门出来。
苏岑眼看着躲闪不及,突然被人从背后拉把,下瞬就被抵到处影壁墙后头
贾老爷和掌柜从房里出来,显然也听见这边动静,对着影壁墙道:“是谁,出来!”
贾真冲苏岑做个噤声手势,从影壁墙后头探头出来,“爹,是……”
度较高,杂质又少,是为井盐。这些盐湖多由朝廷接管,也就是官盐来源。但两淮地区因毗海之近,各种小作坊里煮海成盐,甚至小户人家在自家院子里支口锅便能制盐,流出来盐质量参差不齐,杂质颇多,朝廷屡禁不止,那些私盐贩子手里盐就多来自两淮。
贾家盐是官盐,理应从蜀中过来,那淮北盐又是怎回事?
只听房内老成些声音道:“官盐还剩多少?”
掌柜回道:“不多不少,三百石。”
另人略沉吟,“掺起来。”
这个时候刚好是用晚饭时辰,整个扬州城内炊烟袅袅,从茶楼举目望去万家灯火,影影绰绰。
却没有盏为他而留。
他二十几岁初涉官场,运气不算差,被分到御史台任侍御史,官虽不大,却掌纠举百寮之职,可直奏御前。当初他个小小从六品弹劾前吏部尚书赵择端徇私枉法,在老家圈地买卖,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有那个人赏识他,在朝堂上举力保,并查到底,真就把那棵大树拔去。
虽然事后他才知道,宁亲王初涉朝堂,势要立威,赵泽端屡次与他对着干,他就是想找个由头把人除去。
而他就是那个由头。
贾老爷额间川字纹紧皱,“你在这里干什?”
“捉迷藏啊,”贾真混不吝地笑笑,“会儿那小丫鬟就找过来,说好谁找到就亲谁口,不过这个长得丑,得藏好点。”
“不学无术!”贾老爷气不打处来,指着贾真鼻子便骂:“怎生你这个逆子,打死你!”
“打死你可就个儿子都没。”
苏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明明是嬉笑着语气,他却从里面听出来股寒意。
“怎掺?”
“四六,”那人顿顿,“三七吧,私盐七。”
苏岑滞愣当场,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掌心早已浸湿,留下几个深深指痕。
官盐私盐价格天壤之别,他们拿低价私盐冒充官盐,打着官盐名头,卖着官盐价格,百姓拿血汗钱买到所谓官盐,却只有三分是真!
之前他们勾结官府打击私盐他尚还能忍,但如此愚弄朝廷、愚弄百姓事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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