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没瘦不知道,在这只手下如涸辙之鱼倒是真。
自此目不斜视,懒得再搭理这人。
李释提唇轻笑,对着那只红半耳朵盯路。
到南郊圜丘,先是鼓乐齐鸣
苏岑刚待辩解,却见祁林已抱剑领命,句异议都没有地退出去。
苏岑心中戚戚,心道他跟曲伶儿那事就先算,日后这人若再敢欺负曲伶儿,他定然不会再这轻易地善罢甘休。
李释这才放下帕子,端起苏岑那张脸打量圈,皱皱眉:“太常寺不管饭吗?怎好像瘦?”
“吃比谁都多,”苏岑拍拍肚子,“都担心祭天过后,太常寺都不敢让过去。”
“是吗?”李释双大手也覆在苏岑小腹上,汩汩热源透过布料升腾而起,李释借机把人放倒,“倒要看看,子煦到底有多大胃口。”
得给苏岑重新定制奉礼郎祭天所用服饰,将作监人过来前前后后把苏岑量个遍,拿尺寸又匆匆赶回去制作,哪里不对还得再修改,来来回回好几遍,这几天也没得安生。
让教习官欣慰是,这位苏大人不愧是新科状元出身,所有祭天礼仪、典例几乎过目不忘,几遍下来流程基本不会出错。唯点不理想就是苏大人总是板着张脸,冷冰冰生人勿进,本该谦恭和顺祭天流程却几次流露出尖锐锋利。
教习官欲哭无泪,如今苏岑是小天子面前红人,他得罪不起,只能小心翼翼地引导:“您就当是对着太后娘娘那张如沐春风脸……”
说没说完苏岑直接道凶光瞟过来,把教习官吓得哆嗦——这比之前更凶好吗。
好在苏岑还算配合,繁琐流程遍遍走从未抱怨句,天下来从早站到晚,又跪又叩,蹩口祝文遍遍重复,却依然站笔挺,跪板正,祝文也背字正腔圆,无点拖靡之音。
祭天当日,旌旗铺展,与几天前样,小天子皂衣绛裳居中,左右分别是宁亲王和楚太后。唯有点异样,御驾旁,奉礼却是个新面孔。
只见人着身绯红奉礼服,腰束大带,手持玉璋,腰身似竹,面若敷玉,目不斜视地引着御驾前行。
苏岑随侍天子奉礼,但站离李释这边车驾近些,李释偏头就能看见銮驾下人,不由勾唇笑。他见过这人眉目生动,颦笑里都透着那点狡黠,也见过这人坚决隐忍,身子里骨子里都是傲气,如今这般端端正正样子倒是少见,又起逗逗心思。
李释轻咳声,苏岑果然不动声色地瞥过来,只见李释手上墨玉扳指轻轻转转,苏岑立即移开视线,不消会儿,苏大人耳朵红。
昨晚就是这只带着扳指手,掌心灼热,扳指冰凉,将他由外到里丈量个遍,美其名曰——看看究竟瘦没有。
只是到点这位苏大人抬脚就走,任谁都拦不住。
不知道以为苏大人家里是有什娇妻美眷,赶着回家享齐人之福,殊不知苏岑回去便头扎进兴庆宫里,亲侍汤药,夜里再给人当那安神香。
李释看便知道是怎回事,刚喝完药拿帕子擦擦嘴,问道:“祁林都告诉你?”
苏岑手上顿,忙道:“是逼他,与祁侍卫无关。”
李释头都没抬,“祁林去领二十廷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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