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睁眼看看怀里又在横吃飞醋人,轻描淡写道:“当时知道他是暗门安插过来*细,夹断七根指骨,打断三根肋骨,在地牢里躺三个月才爬起来。”
苏岑嘴角抽,边暗叹还好自己回头是岸早,边又鄙视封鸣这厮属狗皮膏药,都被人折磨成这样竟然还死心塌地跟着他。
不等他鄙视完,李释突然出声道:“搬过来吧。”
苏岑点点头:“嗯,是挺贱……啊?!”
李释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搬过来,过年。”
窜天大火蹭蹭而起,直到所有东西烧尽,灰都不剩,苏岑才屁股坐下来,端起桌上杯不知放多久凉茶饮而尽,长长舒口气。
这才注意到李释看傻子似目光。
苏岑个激灵登时站起,眼看着仪表堂堂宁亲王被自己脱得衣不蔽体,拎着只剪刀晾在旁,苏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能低下头去做副忏悔模样。
但还是没忍住嘴角上提,为来得及时,为劫后余生,为这人还能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
只是下瞬苏岑就笑不出来,宁亲王扔剪刀两步上前,将人直接抗上肩头,阔步而去,扔回寝宫床上——苏岑目无君上、触怒龙颜,这便要将人法办。
苏岑深脚浅脚地往回跑,青石小路本就凹凸不平,被雪盖更是看不出深浅,苏岑接连被绊几次,说得上是连滚带爬,毫无形象可言。
出竹林苏岑翻身上马,路疾驰而去。
等到兴庆宫门前,苏岑觉得这两条腿都不是自己。
拦下个侍卫问道“王爷在哪儿”,得知李释如今就在书房里,苏岑身形踉跄,定定神,拔腿就往书房方向跑。
及至推开房门,亲眼看着那人好端端站在兰花丛里,苏岑颗心才算回到肚子里。
苏岑愣半晌,说出话驴唇不对马嘴,“可家里还有两口人,也不清楚长安城习俗,乱规矩怎办?”
李释不甚在意
苏岑在床上带着哭腔解释清楚缘由始终,等得到开释就剩下口气。这还得亏自己嘴皮子利索,否则连这口气都不见得能剩下。
苏大人大口喘着劫后余生这口气儿无力望天,果然老虎屁股不能乱摸,宁亲王衣裳不能乱脱。
休整番后苏岑靠在李释胸前抬头问道:“你说封鸣这厮是被人利用,还是……又跟暗门人勾搭上?”
李释摸着苏岑汗涔涔头发闭目养神,“他不敢。”
苏岑撇撇嘴,“天高皇帝远,你怎知道他不敢?”
他要把宋建成从夔州调回来,单就看在这几盆兰花面子上也要让人官复原职!
李释手里拿着把剪刀看过来——这些兰花茂盛是茂盛,只可惜蓬头垢面没有形,他难得雅兴上来帮着修剪修剪,看见苏岑撞门而入不由皱皱眉,“慌慌张张像什样子?”
苏岑没做解释,两步上前,拽开李释衣领便开始给人脱衣服。
李释被脱得脸茫然,忌惮手里剪刀伤着苏岑只能张着手听之任之,等到脱只剩件深衣苏岑才住手,又抬头问:“画呢?”
不待李释作答,苏岑自己跑到李释书案上东翻西找,等找到那副祸害无数人《后羿伏日图》,连带着李释脱下来衣裳起扔进火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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