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鸣斜苏岑眼,计不成又生计,指着苏岑道:“与苏大人许久未见,思之甚深,就这走只怕苏大人要伤心。”
苏岑心道伤心个鬼,你走恨不得普天同庆才是,还没开口,只见封鸣冲自己做个口型,“花、船。”
苏岑登时吓出身毛毛汗,他当初在扬州城上花船做花
封鸣从扬州风风火火赶过来,美其名曰负荆请罪,结果甫见到李释就被人从花萼相辉楼台阶上脚踹下去。
封鸣这脚受点儿不冤,自顾自爬起来扫扫身上灰尘,乐呵呵继续往上凑,副甘之如饴表情。
苏岑翻个白眼,他现在深深觉得那副画绝对是封鸣有意为之,就是想打着这个幌子进京,往李释眼前凑。
那七根指骨还是夹少,就该给他把两条腿都打断锁在扬州。
还好自己捷足先登先入住兴庆宫,要不然由着他们男盗男娼个年节,明年复朝时候走指不定就是谁。
地笑,“不愿意就算。”
苏岑立马直起身子,瞪人半晌,不好意思说出那个“愿意”,最后只能红着脸问:“那住哪?”
李释哈哈笑,在人肩上拍拍,“还住你之前那间。”
苏岑眉头微皱:“可那不是温小姐房间吗?”他虽不忌鬼神之事,却也不好鸠占鹊巢。
李释只道:“那是宁王妃房间。”
当天下午封鸣头扎进李释书房里将事情解释番,道是送过来那些东西都是扬州商贾借他之手要送予王爷,他本来已经仔细地筛查遍,不曾想还是混进这条漏网之鱼。扬州那边他已经处理干净,又摘除几条暗门暗线,这边是担心别人过来交代不清楚,二来也是实在放心不下。若李释觉得他逾矩那他明日便走,只是回扬州漕运已经停,走陆路话这个年只怕得在路上过。
苏岑坐在旁守着盘子脆枣咬咯嘣作响,心道他还是低估封鸣实力,这番话说有理有据,不止把自己嫌疑摘净,还佯作出副识大体模样,说出朵花儿来可不就是为要留下来。
怎料李释竟头也不抬摆摆手,“让祁林给你找匹千里驹,明日赶早吧。”
封鸣:“……”
苏岑捂着嘴偷笑,好倒是物降物,封鸣这话说就够直白,怎料李释比他更直白,连个敷衍都懒得给。
苏岑隔日便带着曲伶儿住进兴庆宫,本来阿福也打算带着,但阿福认定过年家里不能没人,要留下替苏岑守岁,苏岑劝不动,只能由他去。
曲伶儿倒是满心欢喜,他刚被祁林灌完迷魂汤,还处在浑浑噩噩阶段,恨不能天天与他祁哥哥腻在起,搬过来点没犹豫,直接住进祁林小院,连三天,苏岑再也没能见着人。
苏岑送过来兰花颇得圣眷,李释让人在书房向阳地方特地搭个花架,不出两天,那几株兰花竟然应时地开。
苏岑边赏花边感叹这些玩意没心没肺,跟着自己时候屁都没有个,见到李释就花枝招展。心道宋建成东西跟他样就会溜须拍马,这宋建成还是再在夔州下放几年吧。
再有几天就是新年,兴庆宫上上下下热热闹闹,不曾想在这时候竟来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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