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在心里重复数百遍,乍听人说出来苏岑还是有些震颤,垂下眼睑掩盖住眼里颤动,“除此之外,想不出别解释。”
“在外头留下野种,怕被天下耻笑所以寄养在有丹书铁券侯府,保他辈子顺遂无灾却也断绝他认祖归宗想法,确实像是李巽能干出来。”
“可是看宋凡好像没有就此满足意思,”苏岑把当初宋凡和黄缅在兴庆宫打架事以及在元夕夜发生事都跟李释说遍,“他有身功夫却从不对外施展,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混淆视线,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还有在元夕夜,他明明认出来那是小天子,还从他手里抢走灯笼,而且他还,还……”
还跟他们路……
苏岑想起来不禁后怕,当晚他们在街上举动都被有心之人看在眼里,当时守在小天子身边,除他们四个就只剩个太监延福,个会功夫都没有,若是宋凡真挑在那个时候动手,如今只怕就要改朝换代。
李释皱皱眉:“怎?”
“你先告诉有没有?”
李释凝眉想想,“他在位时多在边关,关系并没有多亲近,他生性多疑,估计有也不会让人知道。”
苏岑抿抿唇,这才把困扰自己天想法说出来:“怀疑……宋凡不只是候府小侯爷这简单。”
李释抬眸看他眼。
等黄缅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回过身去,眼就看见李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不知已经看多久。
不像他偷听还有个偷听样子,这人就站在他身后正大光明地听,连掩饰都懒得做。
苏岑捏着那副翠玉耳环愣愣,自己这辈子落魄样子都被这人看光,不由苦笑“这案子如今就剩个人。”
“还要查?”
苏岑点点头:“条人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在他抱着小天子回兴庆宫时候宋凡还在
苏岑把自己想法都委实道来:“方才去牢里看他,他说有个孩子抢走他切,没记错话,定安侯府故去小侯爷应该比他要大,既然已经袭爵,那也算不上是个孩子。再者说,之前小侯爷如果没死,宋凡即便自小生在侯府也继承不爵位,何来‘抢走’之说。”
“而且,总觉得他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听,他所说那个锦衣玉食高高在上人应该认识。”
而当时宋凡所说最后句话则像是印证,虽然他已经竭力打断,但那几个字还是字不差地传到他耳朵里。
“你也抱抱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有抱过别人,除在元夕之夜,他抱……小天子。
李释把他不敢说话给他补全:“你怀疑他是李巽私生子,抢走他切那个孩子是濯儿。”
李释没多说什,冲苏岑张开只手:“走吧。”
苏岑上前握着,边走边道:“刚好,也有事情要找你,”贴到李释耳边像要说什体己话,出口却是:“你找个安全地方,有事情跟你说。”
兴庆宫已经守卫森严,苏岑还要找安全地方,那应该确实是挺紧要事情。
两人干脆回寝宫,李释屏退众人,房门关,怎看怎像两个人又要白日宣|*。
苏岑开口就道:“先帝在世时有没有留下什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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