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大喜:“人呢?”
“跟道来,就在行宫外头。”
苏岑跟黄缅道出来找人,边走边问:“令尊大人病情怎样?”
“劳苏兄挂心,”黄缅苦笑下,叹口气道:“家父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天,步错,步步错,他是忧虑成疾啊。黄家世代为官,他身上担着黄家列祖列宗,怕辱没他们,如今也终是作茧自缚,尝到苦头。”
苏岑安慰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令尊,他们算计在先,令尊也不过是中他们圈套罢,相信王爷会
苏岑指节轻轻敲着桌面,“宋凡绑架黄婉儿,又把她囚禁在草堂寺里,难怪慧空主持会留下那句话,他只怕是被宋凡骗,他以为他关黄婉儿就能让朝廷给徐州拨款修坝,他所谓苍生就是指徐州百姓。知道事情败露后他宁肯z.sha也不,bao露背后人,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他想要保护人却想要他性命!”
李释沉思会儿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家父当初不报案就是怕牵扯出这些事,虽说是正常拨款,但当中毕竟牵涉婉儿,家父其实也是知道这笔银子去不正常,他怕连累家人。”
李释凝眉道:“糊涂。”
若是这件事能早步彻查,五十万两不至于不翼而飞,徐州不至于决堤,甚至于黄婉儿也不至于被关在井底半年才救出来。
来巡视堤坝,当时给出结论是不予拨款。”
苏岑皱眉:“不予拨款?”
“家父说徐州堤坝尚还能用,没到非修不可地步,又加上前年太后刚建芳林园,国库本就不充盈,还有留出银子预备陇西和淮南那边事,所以想着先缓上两年再说,没想到今年就出事。”
苏岑问:“也就是说,朝廷根本没拨那五十万两?”
“家父拨!”黄缅猛地抬起头来,“到九月,婉儿突然失踪,后来家里就收到来信,让家父给徐州拨款。家父几夜辗转反侧,他最是疼爱婉儿,自小捧在手心里疼着,婉儿失踪,其实家父比谁都着急。后来想,不就是拨款嘛,年已经过大半,朝廷应该也没有什用钱地方,等各地税收再上来国库也就充盈,想着徐州这笔银子早晚得拨,索性就今年给拨。”
黄缅急忙跪下:“王爷恕罪。”
李释过会儿才抬抬眉,“先起来吧。”
黄缅这才战战兢兢站起来。
苏岑道:“现在问题是那五十万两进徐州后究竟去哪里?又是谁负责交接?他哪里拿官印?梁方身为徐州刺史,平时官印自然在他手里,难道真是他与宋凡勾结……”
“哦,对,”黄缅道,“找到当初押送官银个衙差,本想着是让他作证来,他应该见过当初交接人。”
黄缅从怀里掏出几页纸呈给苏岑,苏岑又拿给李释,两个人起看着。
黄缅道:“这是五十万两出库凭证,下面那张是徐州交接文书,都是按流程走,款定是拨,也肯定送到徐州,为什徐州没收到们真不清楚。”
李释点点头,“是户部用文书。”
“也就是说宋凡绑架黄婉儿是为逼黄庭拨款?”苏岑看着李释,“他能有这好心?”
李释道:“他若是这好心,那五十万两就不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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