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目光越过众人,落到角落里瑟瑟发抖驿长身上,只个眼神,驿长就连滚带爬地过来,俯首回道:“臣阳翟官驿现任驿长陈大有,阳翟官驿出现刺客行刺,惊扰王爷圣驾,臣罪该万死!”
“起来吧,不关你事。”李释无意跟这个小人物计较,动身欲走,转身瞬间,有什突然迎着晨光闪!
驿长突然从地上跃而起,匕首从袖口滑下落到手中,尖锐刀锋对准李释后心而去!
所有人皆惊,眼看着刀
陈凌目达到,顿时眉开眼笑:“只要你掏腰包,去哪儿都行!”
“红绡坊还是小倌馆,让弟兄们选个。”
陈凌:“…………”
别拦着他,他跟这人拼!
没等陈凌动手,祁林已经飞身而下,站在连接前后院院门前。
祁林随手在陈凌头上摸摸,“你还小,不懂。”
“比你大!”
祁林往下移移视线,“还小。”
陈凌:“……”
身为兴庆宫第暗探头子陈凌陈大人从十二岁起就没长过个子,某些地方自然也受牵连,只是上个敢拿这件事开涮他已经被他齐根断,这个嘛……陈凌评估下两个人实力,吃素老虎毕竟还是老虎,他还是智取吧。
阳翟官驿。
长夜将尽,孤星寥落,东方鱼肚泛白即将破晓。
房顶上坐两个人,大小,都是黑衣烈烈,俯瞰着院子里人们有条不紊地清理尸体,冲淡血迹,将地血腥掩埋于地下,无迹可寻。
“杀八个,你呢?”陈凌低头擦着手上峨眉刺,此器长约尺,中间粗而两头扁细,尖刀锐刺,锋利异常,正中配以圆环,使得双刺可以在掌心灵活转动,便于携带,配合陈凌灵巧身形,杀人于无形。
祁林屈膝而坐,身形修长而孤寂,漫不经心回道:“兀赤哈杀十个。”
下瞬院门打开,只金丝夔纹靴缓缓跨入,祁林立即躬身抱剑:“爷。”
其他人放下手头活计跟着行礼,陈凌连滚带爬地从房顶下来,险些摔个趔趄。狠狠剜祁林眼,这人什狗鼻子,这大老远也能闻见味儿,知道爷要来也不知会他声!
李释抬抬手,免众人礼,随口问道:“都处理干净?”
祁林低头认错:“扰爷清眠,请爷责罚。”
“罢,”李释冷淡回道,随意扫眼,后院早已打扫干净,晨光熹微,空气里甚至还带着些许晨露味道,丝毫看不出这里昨晚曾发生过什。
“那这次就算赢,”陈凌岔开话题,“等回京你们得在顺福楼设宴,请们弟兄们吃肘子。”
祁林不上当:“你怎不跟兀赤哈比?”
“跟那傻大个儿有什好比?只会卖弄力气,”陈凌冲下面兀赤哈挥挥手,“是吧,哈兄?”
兀赤哈不明所以,冲两人亮出口白牙。
“要请客可以,不过不是顺福楼。”祁林道。
“问是你。”
“没动手。”
“呦,玉面修罗改吃素,”陈凌愣之后调笑道:“当初百万雄师中能破万军、夺魁首,如今就不手痒?”
“有个人特别怕鬼,”祁林低头摸摸腕子上串佛珠,“少些杀孽,换他心安。”
“就那好?”陈凌满脸难以置信,“什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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