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鸣想片刻,也点点头,“这说来不是他?”
苏岑垂眸:“希望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封鸣也没再过多强求,接着问:“现在所有线索都没,接下来怎办?”
“也没想好,走步算步吧。”苏岑耸耸肩,转头看着封鸣,“你什时候回扬州。”
封鸣挑挑眉,“怎,就这想让走?”
“可它早不自燃,晚不自燃,们刚查到这里它就自燃,未免也太巧吧?”苏岑环视圈周围人,“更巧是这个人为什总能抢在们前面步?他是怎知道们行程?”
宁三通跟着神色紧:“你是说,有人跟踪们?”
封鸣在旁笑笑,不置可否。
从礼部衙门出来天色已晚,眼看着茶楼酒肆都已经开始打烊,苏岑歉意地冲宁三通道:“宵禁将至,害你奔波天到最后连口饭都没吃上,届时等案子破再登门道谢,把这顿饭补上。”
“你跟这客套干嘛,”宁三通摆摆手,“那便等你好消息,有什事尽管来太傅府找。”
火光曈曈,浓烟蔽日,库房外顷刻就聚集大批人。但由于里面多是书本纸张,遇火即燃,连救余地都没有,众人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站着,看着火势渐渐吞没所有。
何仲卿赶过来时库房烧只剩个框架,在门外来回踱步几圈,看看苏岑,欲言又止,只能无奈捶手,“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岑道:“这件事会向陛下秉明清楚,切罪责来承担。”
何仲卿这才心里稍安,心道烧也好,省这小祖宗再天天上门要这要那,在柳相那里也能有个交代。指挥着看热闹人分散开来,火象征性地再救下,免得被人落下话柄。
处理完这边,苏岑回过头去问封鸣和宁三通:“看清楚起火点是哪里吗?”
“他们能自由出入贡院、礼部,敢放火烧礼部
目送宁三通走苏岑才收视线,回头,正对上封鸣意味目光。
“你怀疑是宁三泄露们行踪?”
苏岑摇摇头慢慢往回走:“也说不好。”
“你注意到在贡院时他断那根绳子吗?”封鸣道,“明显是用利器割断,他可能就是利用那段时间让人把田平之尸体运出去。”
“可是他这做理由是什?”苏岑淡淡道,“他无心仕途,跟柳珵没什交集,有太傅府做靠山,也不至于受人威胁。而且那短时间里,在不知道田平之所埋具体位置情况下,要想把人挖走也有难度。”
宁三通回想下当时情形,他是第个发现着火人,最有发言权,想想道:“好像是从里面烧起来。”
苏岑凝视着唯出口方向,眉头慢慢皱起来,“可是们出来后,就没有人再从里面出来。”
当时库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他们所在位置距离门口也最近,可是从他们发现着火,直到他们从里面逃出来,并没有第四个人再从里面出来,如果说火真是从里面烧起来,那放火人呢?
他们三个自从分好试卷就没再挪动过,彼此都在对方视线之中,那这火到底是怎烧起来?
封鸣道:“莫非是库房里天干物燥,这些书本纸张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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