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珵却是摇摇头,“若衡他生性豁达洒脱,从来不与人结仇,都没见他与什人红过脸。而且那是他第次到这长安来,更是从来没进过宫,又怎会得罪宫里人?”
苏岑沉思片刻,猜测道:“田平之是当时远近闻名才子,诗作广为流传,会不会是他作哪首诗触别人忌讳?”
“你说也想过,”柳珵道,“事后也找他所有诗作,并没有看出有哪里不妥。而且你也知道,他作多是些咏山咏水即兴之词,又怎会引来杀身之祸?”
苏岑低着头想想,田平之他们科考那年宫里情形太复杂,太宗皇帝病重,先帝代为临朝,当时皇后——庄皇后也还在世,心想推自己儿子登上大宝,几方力量角逐,单凭个“圣人”还真说不好是哪个。这边时半会儿还得不出结论,苏岑暂且先放放,
“因为他高中就会有人取他性命!”
苏岑猛地抬眸,目光犀利地看过去。
那是种饿狼看见猎物时本能反应,柳珵竟无端生出几分胆怯,时间有些搞不清苏岑看中猎物到底是他即将吐露真相,还是他本身。
柳珵定定神,从头道来:“在会试前几天,突然有人找上,让想办法……杀若衡。”
田平之字若衡,这苏岑是知道,只是第次听到有人称呼这个名字还是稍稍有些走神。十几年前长安城,两个齐名贤才君子,可能也只有柳珵,配得上称呼田平之声“若衡”。
苏岑轻轻眯眯眼,“你是说,人又不是你杀?”
他对柳珵突然翻供并不意外,心里反倒有几分没由来兴奋。
这件案子就像团迷雾,他摸索着走这久,总算能拨开眼前这块云雾,看到更深层次真相。
只是面上依旧沉寂如水,看人心里发寒。
柳珵通过手上传来汩汩热源才稍稍安心,垂眸道:“没想杀他。”
柳珵轻轻抿抿唇,接着道:“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有人开玩笑,或者是其他嫉妒若衡人想要恐吓俩,当时就当个笑话笑之。”
“可没想到是,在会试前天他又找上,这次说更明确些,若衡必须死,因为他开罪圣人,即便不是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来话他会保这次高中,并且以后都会飞黄腾达。”
“圣人?”苏岑皱皱眉,古往今来能被称得上圣人也就那几个,譬如孔夫子,都是些德行高尚、智慧超群人,些得道高僧在佛门里也被称之为圣人,还有就是……皇家被尊称为“圣”。
要说田平之开罪那些圣贤们不太现实,毕竟能被称之为“圣”,基本也都真临圣登仙,那就只剩下最后个猜测,而且那个人能许给柳珵飞黄腾达承诺,也是印证这点。
苏岑直接道:“田平之得罪宫里人?这个人是谁?”
“榛子粉不是你下?”
柳珵抿唇:“是下。”
苏岑皱皱眉,“那你还有什好说?”
“是给他下榛子粉,可没想杀他,”柳珵慌乱地抬起头看苏岑眼,见人没有不耐烦神情才接着道:“所下药量根本就不会致死,只是想让他在考场上发挥失利,不要高中。”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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