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歪头看着苏岑，笑
脸真诚：“
送你啊。”
苏岑冷眼以对，显然不信宋凡话。
“说挺喜欢你，你是不是又没放
苏岑轻轻皱
皱眉，“你来干什
？”
“来送送苏大人啊，”宋凡那双桃花眼轻轻弯，“哦，现在不该叫苏大人，那叫你什好呢？苏公子？苏兄？还是子煦？”
暗门眼线遍布各处，李晟还朝之后更是猖獗，他有什举动自然逃不过宋凡眼睛。
苏岑算是死过次人，如今孑然身更是不怵他，径自绕开宋凡往前，就当这是块挡路臭石头，懒得搭理。
没想到宋凡竟然紧跟上去，边走边道：“你看看你那些朋友，什郑旸，什李释，你要走个送你都没有，好心来送你，你怎还不理？”
下人如蒙大赦般躬身退下，祁林接过之前墨锭默默研着，使之前那些凝固稠墨又重新流动开来。
李释重新在砚台上蘸蘸才下得去笔，出声问道：“出什事？”
祁林轻轻抿抿唇，才道：“苏公子走。”
李释笔尖稍顿，朱砂稍稍晕染，片刻之后才又继续写下去，“由他去吧，这长安城里没什值得他留恋。”
祁林愣愣，躬身退下。
衍生出股淡淡苦味。
过会儿周围没动静李释才慢慢睁眼，扫眼面前桌案，问道：“没？”
下人小声回话：“暂时就是这些。”
只是保不齐下午或者晚上还会不会再送过来。
李释抻抻筋骨，抬手取来朱笔，刚下笔就皱眉。
这语气倒有几分委屈意思，若是苏岑不清楚宋凡为人，还真有可能动动恻隐之心。
苏岑头也没回，“送也送到，世子请回吧。”
李晟回朝之后，宋凡也跟着搬进豫王府，不再是定安侯府小侯爷，却成豫王府世子。这位份升不止点半点，甚至比郑旸那个便宜世子还要尊贵些，也难怪宋凡要过来当着他面炫耀番。
“你还没出京畿，怎能叫送到，”宋凡眼波流转，突然嘻嘻笑，“怎也得出京畿，不，得出关内道……要不送你到扬州吧。”
苏岑停下步子，回头皱眉看着宋凡道：“你到底想干什？”
没会儿庭院里就传来曲伶儿哭喊，“王爷也不要苏哥哥吗？你们都不要苏哥哥！自己去找！”
曲伶儿飞奔而去，祁林叹口气只能跟上。两个人快马加鞭日便从长安赶到洛阳，守在码头把往来船只看个遍，却是无所获。
苏岑走是陆路。
打算出城门路南下，特地绕开洛阳取道南阳。原本以为他走够隐蔽，不想却已经有人在城门外等着他。
来人是宋凡。
天气渐寒，墨凝固得快，容易胶笔。这笔下去墨色不均，在纸上沾染大块。
李释垂眸看着分叉笔尖，目光渐沉，脑海中第时间涌现却是那个边给他研磨，边言笑晏晏与他谈笑身影。
旁研磨下人登时吓魂儿都掉，急忙跪下认罪，他不过盯着王爷那张脸稍稍走个神，这墨怎就干？
李释不发话，他就跪着不敢起来，直到有人在那副发抖肩膀上轻轻拍拍，道：“你先下去吧。”
是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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