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皱皱眉,“怎会这样?”
“封兄本来就还没成家,在小舅舅出事之后更是遣散下人,他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天,这副素棺都是自己备好。”郑旸轻叹口气,“当初他孑然身回来,如今又孑然身地走。”
逝者已逝,苏岑狠狠握下拳,上前为人上炷香之后断然起身,拿起旁放着丧服自己穿上,“既然没人,那来为封鸣披麻戴孝。”
郑旸和宁三通对视眼,也纷纷穿上丧服。
时辰已到,抬棺人进来将棺材抬走,苏岑他们又路扶灵到城外,看着封鸣棺椁落钉下葬。
朝廷四品大员下葬,封宅门前竟只有寥寥几个人。
说到底,封鸣与他们并不算路人,他出身寒门,十年苦读考个传胪却只分得个小官职不得重用,投奔暗门又能轻易背叛,为达目常常不计手段,所以在朝中风评不佳也是情理之中。
可苏岑却是知道,封鸣切所作所为都是为那个人,他不在乎什声名地位,他要也不过就是陪在李释身边,哪怕充当只是弄臣,只是谋士。
所以这年,封鸣是刀口舔蜜,也是得偿所愿。
在门外意外还碰上宁三通。
岑抿抿唇,当初捕鱼儿海之役,图朵三卫落下个冷血无情、屠戮族人名声,如今他们留情,却还是遭人咒骂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所以到底什所谓忠,什所谓义,在这群异族人身上从来就没人正视过。
“可你为什要认?”苏岑沉声道,“明明这件事只要你们不认他们也没有证据,这多年直也没有人质疑过,难不成他们会跑到突厥去质问突厥可汗你是不是姓阿史那?”
紧紧攥着掌心总算打开,那里面静静躺着是两颗染血佛珠。
祁林轻声道:“他们抓伶儿。”
从天牢出来苏岑在青天白日之下打个寒颤。他从昨天回来就直在奔波,竟没来得及去看看曲伶儿是不是还在家里。在他走之后阿福又路摸索回扬州,可他看到阿福就想起京城里那些事,后来又打发人回苏州,所以到最后就剩曲伶儿还留在这里。
薄薄层黄土,隔断却是天人永别。
待切仪式都进行完,苏岑站在坟前,与那块阴刻墓碑对视良久,突然朗声道:“公讳鸣,字言举,永隆十年生人,天狩八年举传胪。元顺中,职御史台领侍御史。不畏强权,劾
当日长安城里最风光耀眼青年才俊再聚到起,却早已经面目全非。
宁三通冲人笑笑,“你还是回来。”
苏岑点点头,“回来。”
两句之后便无话可说,三个人在门前又站好会儿,这才接连入内。
进宅子才发现,不只是门外清闲,家里面也没有几个人,就副素棺陈在厅中,个老奴忙着迎客送客,除此以外竟连个身着素缟都没有。
他时竟忘,曲伶儿也是暗门出身,李晟如今得势,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苏岑心里阵心慌,封鸣已经死,那曲伶儿该不会也……
郑旸知道他所担心,安慰道:“李晟还要留着曲伶儿要挟祁林,他时应该不会有事。”
苏岑这才勉强点点头。
“下葬时辰到,”郑旸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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