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拿张大氅将两人合围在处,天色完全暗下来,没人掌灯,就任由墨色将对方轮廓点点勾勒出来。
黑暗中缕缕幽香袭来,刚才激烈时还没有那明显,这会儿静下来,味道越发浓郁,苏岑出口问道:“这些花怎在这儿?”
勤政务本楼楼如其名,建造初衷就是为勤政务本。当初苏岑直就不怎喜欢这里,是觉得这里束缚李释太多,更是惮于这里庄严沉重气氛,总让他觉得在这里手里不捧上两本奏章就是罪过。
可如今再看,黑暗中东盆西盆放着兰花,门后边堆着水壶花铲和还没用完沙土,哪里还有点天下第书房样子。
李释道:“这里光线好。”
苏岑喉间梗梗,话再开口竟带着几分哭腔,“那是……什时候?”
李释目光轻柔地落在那张脸上,抬手给人撩起缕鬓发,嗓音迷醉,像壶清酒。
“在殿试上看着你义正言辞陈述党争之弊时候。”
“在茶楼里看你言之凿凿维护曲伶儿时候。”
“也可能是当初在宿州,看你为幅画宁折不弯时候。”
如愿以偿听见那句“想”,苏岑突然就不动,取而代之地鼻头酸,窝在李释怀里,眼眶越发红。这年来懊悔,憋屈,自怨自艾好像突然打开缺口,潮水般通通都退却。
原来不是他厢情愿,也不是不想,都不过是求而不可得。
李释轻轻叹口气,在这小狐狸面前他终归是没守住身体本能反应。面前人身娇体软,眉目含情,单是鬓角几根凌乱发丝就轻易让他发狂,怎能不想?
“来。”苏岑伸手勾住李释脖子,把人进步拉下来。
几片薄唇撕扯着纠缠在起,谁也不服输似,血腥味渐渐在唇齿舌尖弥散,又顷刻被更浓郁檀香气息掩盖。苏岑回过神来时后背已经贴上冰冷紫檀桌面,他往人怀里缩缩,顺势便解下腰间束带。
“……”苏岑张张嘴,这理由冠冕堂皇,他竟无言以对。
可再想倒也没错,书房还
“当时就想试试,这人骨子到底是硬还是软?”
“老*棍……”苏岑终究是心甘情愿溺在那双眼睛里,软成滩水。
曲终,余音尚存。苏岑望着头顶繁复鲜苒轻纱幔帐,眼前还是突突跳动地厉害。不等那口气喘匀,却又循着唇黏黏腻腻地湿吻上去。
天,就天,就再放纵自己天,苏岑心里暗道,毕竟他等这天等太久,那根紧绷弦朝绷断,切都是失序。
直到最后抹落日余晖消失在大殿角,星光紧随其上,两个人已经从桌上到座下,再到如今地上,目之所及,遍布旖旎。
再次躺在这张桌上,苏岑忽然想起来,他们第次,就是在这儿,就是在这张桌子上。他提出要交易,李释就毫不犹豫地与他交易。
如今再想起来,就有几分蓄谋已久意思。
“其实你早就对有非分之想吧?”苏岑环着李释脖子笑像只狡黠小狐狸。
李释痴迷般缠绵于苏岑耳后颈侧,血液里有些东西慢慢觉醒,呼吸越发粗重,“那又如何?”
苏岑是他药,能安心定神、抚平伤痛,却也是他毒,毒性深入骨髓,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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