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从没想过有天他会害怕回家,可方裴表现得太奇怪,他很冷静,冷静过头。
方勉还记得他和方裴吵架那天,方裴抹着眼泪放出那句狠话。
“这里是地盘,如果你敢带第二只狗回来,就咬死他。”
方裴连甜甜都不让方勉摸,可现在他听到肖豫说得那些话,还闻到肖豫味道几乎覆盖他全身——虽然不是故意,但肖豫就坐在他身边,好几次方勉想走,都被他半搂半抱拖着坐回去。
这次方裴没有大哭大闹,甚至搂着方勉动作都称得上温柔。
方勉已经分不清让他害怕是前方黑暗还是身后方裴,他仿佛只被狮子踩住尾巴松鼠,他本能得想要逃跑,但刚抬腿就被方裴强硬地压在墙上。
“唔!”
老式小区隔音效果很差,方勉惊呼憋在嗓子眼里,生怕左右邻居听见什。
方裴把方勉抵在墙上,鼻子贴近他脸颊,寸寸,细致地嗅起来。
方勉不知道他在干什,也不敢开口问,只觉得方裴鼻尖进出微弱气流刮得很痒。
他听到方勉和肖豫对话,他刚才叫他——
老婆?
方勉莫名阵心悸,突然无法思考。
狭窄楼道无法容纳两人并行,方裴推方勉把,让他先上楼。
楼感应灯不太灵敏,方勉躲几次脚都没跺亮,怕吵着楼邻居,方勉不敢再发出动静,然而面前楼梯片漆黑,仿佛通往某个可怕深渊。
“方裴……”
方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方裴连拖带拽地往家走,他回头看向身后肖豫,肖豫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收回尴尬和灰败。
瞬间,方勉品尝到报复快感。
肖豫敢这没脸没皮地找方勉复合,无非是看出他现在无所有,而肖豫英俊多金,年轻有为,他以为方勉还会像高中那样单纯,说几句动听好话就勾到手。
但这样肖豫在方裴面前就不够看,那米九个头和身腱子肉,方勉猜肖豫连方裴拳头都接不住。
方裴到底在想什?
不见五指黑暗中,方裴用钥匙利落开门,带方勉走进,关门落锁。
方勉无措地攥紧脖子上围巾,他看着方裴按亮客厅顶灯,把备用钥匙放回鞋架底层
不知过多久,方裴终于停住动作,靠在方勉耳边,用比平时冷好几度低沉嗓音轻声道:
“他碰你右脸和脖子,拉你左手腕,你们抱过。”
“方裴……”
“们回家再说。”
方裴说完,根本容不得方勉拒绝,他环住方勉腰,像夹着个人形娃娃似拖着方勉往楼上走,方勉几乎脚不沾地。
方勉下意识回头找方裴,但回头瞬间却被黑暗里两颗幽绿眼珠吓到。
“方……方裴……”方勉尾音发颤。
“嘘。”
方裴滚烫掌心贴住方勉腰,寸寸上移,直到卡在方勉围巾和帽子中间那块皮肤上。
“害怕?”
“还在看他,这舍不得吗?”
方勉滞,收回目光:“没。”
方裴照顾方勉步速,走得不快,但他揽着方勉肩头手却格外有力,像套有温度枷锁。
起初报复肖豫痛快逐渐消散,方勉终于察觉到周围空气里危险因子。
方裴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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