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就是,”佟颂墨道,“看到是免费,总要来点客人。”
还真别说,佟颂墨这法子有些作用,到半下午时候,果然来个眼盲中年男人。
佟颂墨看便知他这是白内障,领着人进屋子里面去。那虎子在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瞧,想瞧出来点什,奈何什也看不到。
但只过不过半刻,人便出来,眼上蒙层黑布。
病人心里头仍然杵得很:“佟大夫,这当真遮个七日,就能视物?”
“你们若是认真对待些,也不至于干不下去。”佟颂墨冷声道,“别人看见屋子嗑瓜子聊天人,还能进来?都觉得你们不专业罢。”
“是,们错,下回再也不敢。”好几个人忙应和着道着歉。
独独最边上有个看上去十六七男孩儿轻哼声,脸不屑地说道:“佟老板这话就不对,您这刚刚开张,您人也不来,们也不会治病救人,就是个打杂,再说,个客人也没有,总要找点事儿打发时间吧?”
“虎子,你可少说两句吧!”他身后个老妇人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佟老板您可别介意,家这孩子不会说话,他瞎说。”
“找点事儿打发时间,大可找其他事儿,”佟颂墨瞄他眼,“这医馆里这多书,你随便找两本读读,也够你受益。”
佟颂墨歇好几天,才缓过劲儿来。
周翰初没事便来逗弄他两句,也仅限于言语上逗弄,绝不在肢体接触上有过分动作,所以每每佟颂墨都忍过去,同时对周翰初编造“事实”确信不疑。还要感激对方救自己这命。
等他身体好得差不多,才头回出门,去至正堂走遭。
跟开张那日比起来,更是门可罗雀。
柳妗妗坐在大厅位置边扇扇子边打瞌睡,其他几个工作人员更夸张,直接坐在旁嗑瓜子聊天,好不惬意。
“这也不能给你下担保,”佟颂墨道,“但总不能比你之前更差,待七日之后,你再来这儿看上看
那虎子眼睛亮:“医馆里书,可以看?”
“自然可以。”佟颂墨道,“书做出来,本就是为给人看,难不成还放那儿当摆设?”
那虎子这才没继续说什,注意力全都放到书架子上。
“这样。”佟颂墨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在这儿等生意,是等不来,只能自己去争取,于是道,“妗妗,你去门口贴个告示,就说这三日免费坐诊,若有需要尽可进来找看病。”
“免费啊?”柳妗妗讶异道,“这……”
佟颂墨拧起眉头来,轻咳两声,柳妗妗这才惊醒过来,连忙站起来:“佟少爷,您病好啦?”
聊天那几个更是吓跳,连忙伸出手去收拾瓜子壳儿,结果动作慌乱,直接撒地瓜子。
佟颂墨冷眼看着,问道:“这几日没有病人?”
柳妗妗苦笑声:“哪有什病人啊,从们这儿过路都屈指可数。这年头,眼睛就算是不舒服,忍忍也就过去,不至于要到医馆里来,真有那威胁到生命,要不就是去找中医馆,要不就是在租界西医医院解决,们这医馆,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异类。”
“是啊。”有人接茬道,“佟老板,咱这……还能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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