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吃多少?”
饿天夜,佟颂墨倒确实觉得胃不舒服。
丫头们都动作麻利将粥拿过来,佟颂墨伸出手自己要接,被周翰初拦下:“给。”
“……自己能吃。”佟颂墨立马道。
周翰初瞄他眼,道:“你自己能坐起来吗?”
佟颂墨只手支着床头,想尝试着把自己给拉起来,奈何他用力,伤口处就钻心似疼,反倒把自己折腾出来身冷汗,连额角都是汗。
“是他?”
“是。”周翰初点头,“那位林少爷回庐城后治段时间病,有阵子没出来浪过。前段时间,去趟青楼,听说事儿都办到半,死活起不来,成个笑话,被里头那些女子传来传去,面子丢大。心里实在气不过,便怪到你头上,这不,寻个人来解心头之恨。”
佟颂墨大病未愈,脑子还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下意识反问道:“什事儿?”
周翰初时哑然,好笑看着他:“你说呢?”
佟颂墨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位林少爷当时是什东西断。抬眼见周翰初笑看着自己,明明他没那意思,但就被佟颂墨看出来点不对味儿来。
佟颂墨听到那句话。
他意识本就半是清醒半是朦胧,于是将周翰初说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他听完之后,还做个羞耻梦——他梦到在大婚之日,周翰初握着他手同走入内堂,两人跪下来拜天地、拜父母,最后夫妻对拜,琴瑟和鸣,携手与共。
梦里只觉得幸福,醒过来后方知羞耻,佟颂墨抬起手想扶额,结果牵动伤口,“嘶”倒吸口冷气。
周翰初惊醒过来,下意识抓住他手腕:“阿颂?”
佟颂墨“嗯”声,问他:“几时?”
周翰初已经吹冷口粥,递到他嘴边。
佟颂墨抿抿唇。
“吃。”周翰初说。
佟颂墨看他眼,口咬住勺子,将那口粥吃进肚子里。
有第口后,后面就好办得多,周翰初很快就喂小半碗下去,眼看着还要继续喂,佟颂墨侧侧头,低声道:“饱。”
不自然地红耳垂,佟颂墨收回视线,转移话题:“那你打算怎处理?”
周翰初眼神冷下来:“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佟颂墨也不是什圣人,不至于自己差点连命丢还要为对方求情,于是听到这话倒也没多求什,只轻轻点点头。
“饿吗?”周翰初问他,“小厨房里直煨着粥,让人给你盛碗过来。”
佟颂墨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被周翰初弄回燕喜楼里,此刻外头亮着灯,门口守着好几个丫头。听见周翰初声音,都匆忙挤进来,又匆忙往小厨房去。
“你睡天夜。”周翰初看眼腕表,“八时刻,你现在醒过来,今夜恐怕是睡不着。”
“要暗杀你人抓住?”佟颂墨问道。
“跑个,”周翰初答他,“跑那个才是开枪,抓两个人里有个是动刀子,另个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抓。”
“他倒是倒霉,”佟颂墨闭上眼叹口气,有些疲倦说到,“动手原因是什?”
“说来好笑,”周翰初眉梢微挑,问他,“你可还记得们来庐城船上时遇到那位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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