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像是生气,可那双阴鸷双瞳却让人明显感觉出来此刻他心情非常糟糕,庐城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周翰初审犯人时煞神行径,只是想到,最左侧那个男人就吓得立马开始磕头:“错、错……周将军,什都没做啊,什都没做……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他旁边那个人是要镇定些,不过从心虚眼神上也可以看得出来有些怕。
于是周翰初先看向他:“你动手?”
那人转动好几下眼珠子:“动又如何。”
“原因?”
“将军,人抓住。”二福走进来,微垂着眼道,“两个。还有个跑。”
“两个,”周翰初神色冷厉,转动下自己手腕上腕表,问道,“谁人?”
“还没招。”
“人在哪儿?”周翰初抬抬眼皮子,往里屋看眼,里面动静还不小,那医生时不时说着做外科手术要用专业器械,周翰初烦躁收回视线,心里团火憋得他情绪非常不稳定。
二福答道:“用手铐铐,眼下就在外头。”
血将半边衣衫都给浸染,佟颂墨意识变得有些模糊,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周翰初抱起来,隐约听到自己四周闹哄哄,好几次他抬起手想让大家都安静些,问题不大,没伤到要害死不人,可是浑身无力,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别人在那里急来急去。
这个别人尤其是周翰初,他手被对方紧紧地捏着,让他甚至觉得比起刀口疼痛,他手掌还要更疼些,感觉骨头都要被周翰初给捏碎。
他甚至有闲心想,等他醒来后,定要好好将周翰初给骂上顿,以解心头之气。
本来两人就还在冷战!
模模糊糊,佟颂墨意识愈发模糊,最后干脆直接闭眼,做沉沉梦去。
“没什原因!”男人梗着脖子说,“想动就动。”
“不说?”周翰初冷笑声,随意往后靠,淡淡说道:“二福,东西都拿来?”
“拿来。”二福点点头,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个沾鲜血东西,小巧得很,不像是能伤人。但不知为何银光散发着冷意,让人背后阵生寒。
“先把他
“领到休息室去。”周翰初说罢抬腿就往休息室走,“没抓住是开枪吧?”
“将军料事如神,”二福点点头,“抓住是动刀子,开枪跑。”
休息室里还放着佟颂墨工作服,周翰初掸开挂在侧衣架杆子上,刚转过身,二福就领着两个看上去鬼鬼祟祟人进来。
“跪下!”二福脚上前踢两人腿弯,两人被迫跪倒在地。
周翰初坐在沙发上,只手懒散敲敲桌面,平静地询问道:“那刀是谁下手?”
这倒是把周翰初急个够呛,尤其是看着那血水从佟颂墨伤口处涌出来,两只手都开始发冷。
“大夫来!大夫来!”二福匆忙领着租界医院医生往里头跑来,“将、将军,大夫来!”
“先止血。”来人将药箱往案几上放,眉头微皱,“谁是护士?”
柳妗妗忙跑过来:“是,来。您需要什?”
周翰初此时有些庆幸事儿就出在医馆旁,需要东西都应俱全。也庆幸自己没有拘着佟颂墨,让他开至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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